-丟下這句話後我便往前走,片刻後,周寒之邁著步子跟了上來,隻是一張臉陰沉得能掐出水來。
我跟周寒之並排進了電梯,方才在牆角,燈光暗,視野也不好,所以臉上的震怒和真實的情緒還能有一絲隱藏,這會兒到了光線足的部分,男人臉上的煩悶和不滿已經赤裸裸地映在了電梯的反光面上。
我裝作沒瞧見,抿著唇沒說話,直到電梯抵達二樓,我才迫不及待走出去,卻聽到周寒之說,“梅丁背後之人不簡單,你還是不要自作聰明。”
我雖沒做迴應,但卻真切地感受到了心虛二字。
果然,還是沒能瞞得住周寒之。
如果說他已經猜到了我們還在繼續調查梅丁一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在做同樣的事?
那記者招待會上的鬨劇,會不會並沒有瞞過周寒之?
心絃一緊,我的腦海裡驀地湧現出那日在記者會後台,周寒之認真詢問我囡囡年紀一事,如果他繼續調查下去......
心亂如麻地結束聚會後,我第一時間給尤赫去了電話。
“也不算毫無收穫,梅丁的人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我離開的路線,”尤赫認真總結,“更别提找到記者證了,所以我暫時沒有暴露的危險。”
“你是說,酒莊的監控並沒有找到線索?”我聯想周寒之的那一番話,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對呀,如果梅丁等人依靠監控有了線索,又怎麼會跟著我。
所以,周寒之其實是在炸我。
“但從結果上看,絮絮,他今晚其實是幫了你,”尤赫不偏不倚地分析,“這一點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我想到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頓時心情複雜:“我擔心的是,周寒之會暗中調查囡囡。”
“不怕,手續齊全,合理合法,”尤赫安慰我,“他查不出什麼頭緒。”
我想著一直在調查的事,問:“有肇事司機的訊息了嗎?”
“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尤赫語氣陡然嚴肅起來,說,“前兩天我從周家老宅的傭人口中得知,每年固定的月份裡,會有一位中年男子前去拜訪,聽傭人說,老夫人會親自接見。”
周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能讓周老夫人親自接待的人不多,更何況在固定的月份,確實可疑。
“具體是什麼時間呢?”
“年後二月初,說是拜年,但哪有這個時間拜年的。”
我算了下時間,期待道:“那快了。”
翌日一早,我如常來到公司,竟看到了正在打卡的林西西。
我詫異道:“林經理不是在醫院養傷?”
小姑娘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道:“南絮姐,物語入圍,怎麼沒人跟我說一聲啊,難道我不是物語中的一員嗎?還有昨晚的慶功宴,大家都去了,唯獨不帶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了?”
“也不算是慶功宴吧,隻是吳總想犒勞犒勞大家,而且是臨時決定的,當時林經理還在醫院不是嗎?”
林西西聽完冷嗤一聲道:“臨時決定,榮域昨晚在維也納組局,南絮姐你們就臨時決定去酒莊慶祝,還真是挺巧的。”
「一更。最近有點事,都在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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