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涉及項目負責人的崗位,我自然也不可能退讓,思忖幾秒後,我平和道:“還請周總三思,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如果是榮域單方面解除合同的話,我們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
談判的最終結果是不歡而散。
周寒之沒做讓步,依舊隻是給我們三天時間,而我和吳淩也沒退讓,表示放一個項目負責人進來根本沒可能。
合作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隻是這一次,我跟吳淩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本來我還擔心怎麼跟周寒之談終止合作的事,現在好了,人家自己提出來了,”吳淩神色輕鬆,“絮絮,我們就要解放了。”
我並不讚同吳淩的說法,周寒之訊息那麼靈通,一旦知道我們接觸了其他資方,誰知道會不會輕易同意解約。
畢竟這可是他打算給林西西鍍金的項目啊。
我們樂意,他跟林西西未必願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吳淩也很頭大,“總不能就這麼耗著。”
“誰說要耗著了,”我看著不遠處的榮域大廈,下定決心道:“是時候重新做一份新的項目書了。”
嚴冬昨天也跟我提了,要想儘快達成跟Stack的合作,就必須重新做一份校企合作的項目書。
回公司後,我立即開始整理資料,隻是校企項目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忙了半天,也不確定寫得對不對。
思來想去,我把請教的電話打給了嚴冬。
電話響了幾聲後便接聽了,隻是那頭亂糟糟的,隔了兩秒我才聽清楚嚴冬的聲音。
“南絮......有事兒嗎?”
彼時已經臨近學期末了,我這才後知後覺到嚴冬可能會很忙,帶著歉意道:“抱歉,打擾你了吧?”
我話音剛落,聽筒裡便傳來了一個清脆又熟悉的聲音:“是孟南絮嗎?冬哥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來接一下他?”
接電話的是鄭凱。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嚴冬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勁。
原來是喝醉了。
都是朋友,我自然義不容辭,去樓下打了個車,直奔南大。
電話裡,鄭凱告訴我,今晚嚴冬在這裡宴請係裡的幾位領導,一不小心喝高了。
等我人到學院食堂時,果然看到了抱著椅子發呆的嚴冬。
他身上就穿了件米白色的圓領毛衣,因醉酒的緣故,原本整齊地髮型此刻有些亂糟糟的,配上雙頰上的那坨紅色,少了份平日裡的呆板嚴肅,多了一份活潑可愛。
“你可算來了,”鄭凱也有些醉意,熱情地跟我打了聲招呼後說,“今晚冬哥一整晚都在唸叨你,你可得把他安全送回家。”
我一臉迷惑,問:“你們聚餐,還提到我了?”
“冬哥沒跟你說嗎?”鄭凱略感詫異,“他今晚宴請的那幾位都是替校企合作出了力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如此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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