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沐欽鋒成為定國侯,她的柔兒嫁入宮中,京中身份再尊貴的人,也都會給她幾分薄面。
何曾有人敢這般對她過?
午後。
因著沐唯跟鳳衍一塊兒午睡下了,花楹抽空跟花芸去了花顏那兒。
一步入花顏藥房,花楹就脫口問:“今天血夜又來幫你收拾過房間了?”
花顏面上一燙,趴到案桌上細弱蚊蠅的“嗯”了一聲。
花楹又走過去,湊到她身前使勁的聞了聞,聞完道:“往常你身上總是有一股濃鬱到叫人受不了的藥臭味,如今淡了許多,聞著倒是好聞多了,你近來是不是每天都有沐浴淨身?”
花顏臉上又是一燙,更不敢抬頭看花楹她們了。
但她緊接著又聽見花楹問:“難不成那個血夜每天都有監督著你沐浴?”
花顏急了,不管不顧的抬起頭,大聲糾正道:“也就最初兩天是他強迫我沐浴,丟我入浴桶的,還……”
“還什麼?”
花楹眨眨眼,跟花芸一塊兒直勾勾的看著花顏,親眼看著花顏的臉在一瞬間紅透。
然後她眉開眼笑的問:“那個血夜當真在幫你收拾房間的時候,連你的肚兜那些都疊放整齊了?”
花顏囧的再次趴到了案桌上,暗暗決定死活都不再抬起頭了。
花芸搖搖頭,轉頭看向笑得幸災樂禍的花楹,“行了,花顏臉皮薄,你就别再問她了,不過……”
頓了頓,花芸摸上花顏有幾分淩亂,卻比往常亂如稻草的程度要好上許多的髮髻,憂心忡忡的說:“那血夜雖是奉我們王妃的命令來糾正花顏陋習的,可他連花顏的肚兜這般的物什都碰觸了,往後花顏要是有了意中人,傳入了她意中人耳中,可怎麼辦啊?”
“唉!是啊!那樣可怎麼辦呢!”花楹附和著花芸的話說的萬分悵然。
“……”
花顏默默糾結了好一陣兒,突然又抬起頭道:“我是要跟我這些醫書藥材過一輩子的,不可能有意中人的,你們就别瞎替我操心了!”
花楹聞言咧著嘴衝她一笑,“王妃是不會讓你抱著醫書藥材過一輩子的,而且王妃見那血夜來糾正你的陋習後頗有成效,好似已經生出了要撮合你跟血夜的心思,我們瞧著那血夜也挺好的,容貌不錯,又能與你互補,要不……你就將就將就跟他……”
“呸呸呸!誰要跟他將就,那傢夥就是個變態!”花顏一想到血夜就來氣。
“他哪兒變態了,我也覺得他挺好的。”花芸壓著聲音,抓起花顏的手,反常的用略有幾分激動的聲音說道:“最重要的一點花顏你發現了嗎?你要是跟那血夜成事了,你與他成婚後,也還是住在衍王府裡的啊!不用跟王妃分開了!”
“……”
花顏突然心動了一下。
王妃自此前突然心性大變後,就時不時的把要給她們覓個如意郎君掛在嘴上。
她們雖然還從來沒有互相商量過,卻都隱隱有些擔心日後會被迫離開王妃身邊。
倘若她真的與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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