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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側躺在軟榻上的鳳衍已然瞌上眸子,似睡著了,血影便在聽了沐唯那話後,湊過去與沐風一起看向沐唯所指的家族。
那一族現任家主名相斐,已是七十高齡。
且他們一族人口單薄,勢力財力皆很平庸。
與信紙上其他相姓家族相比,是完全無法稱之為名門大家的。
可……
他們一族若當真那麼平庸,那位受沐風的托付去調查的人,該不會把他們一族寫在這信紙上。
因此,血影看罷就道:“屬下這就讓人去探查一下這個家族。”
“嗯。”
沐唯緩緩一點頭,將信紙放回信封裡面後,正要與沐風說話,才剛走出去的血影就折返回來了,且他身後還跟著鳳簡。
他二人行至沐唯與沐風面前後,血影指著鳳簡說道:“屬下剛一出去就遇上了管家,與管家說明情況後,管家稱他識得那相斐,屬下就將他領來了。”
沐唯遂看向鳳簡問:“管家當真識得那相斐?”
“不僅老奴識得,王妃與沐小將軍,應該也識得。”
“哦?”
沐唯饒有興致的一挑眉,同時暗暗尋思了一番,卻是怎麼都想不起那麼一號人物來。
沐風亦是。
而後他們聽見鳳簡說:“二十年前,也就是在我們王爺出生的那一年,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大事,先皇的老師斐儒涵因涉嫌慫恿坐下多名學生行叛國之事,而連累斐氏一族滿門入獄。”
“這件事我知道!”沐風略顯激動的說罷,看向沐唯道:“幼時父親與我們說起過當時的情況,妹妹可還記得?”
“……”
沐唯抿著嘴緩緩一搖頭。
受祖母的影響,她幼時記住的,全是與太子相關的人與事。
見狀,沐風便又轉而詢問鳳簡,“請問管家在此時提及斐氏一族,可是其與相斐有牽連?”
鳳簡點點頭,卻未直言他們有何牽連,而是面色悵然的繼續說道:“當年事發時,熟知斐儒涵為人的人,都知那是有人蓄意栽贓構陷,可朝中的風向卻是頗為詭異的一面倒,皆是諫言先皇誅殺斐氏滿門的摺子,因著先皇當時身體已然出現問題,正罷朝靜養,偶有替斐氏一族說話的摺子也完全到不了先皇手中,即便是那般,先皇也對他恩師的為人深信不疑,一直將那樁案子壓著,想等身子大好了,再查明真相,還斐氏一族清白,奈何……”
話末,鳳簡沉沉歎了一口氣,久未再開口說話。
旁邊軟塌上,鳳衍悠悠睜開了眼,眸底深邃一片。
自他記事起,父皇的身體就很不好。
偏那幾年還內憂外患不斷。
直到父皇駕崩,皇兄即位,情況才有所好轉。
片刻後,沐唯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之後斐氏一族如何了?”
“因為先皇一意孤行的壓著那樁案子,直到先皇駕崩後,當今皇上才雷厲風行的處斬了斐氏一族所有人,並將斐氏名下所開的多家書院全部關閉,勒令入過斐氏書院的所有學子不得參考,不得為官,亦不得教書育人,以免將斐儒涵的叛國思想傳與他人,禍害下一代,還明言禁止國內任何人再談論那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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