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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沐唯應罷去到銅鏡前瞧了瞧鏡子裡的自己。
連日的噩夢,讓她夜裡完全沒有睡好,臉色十分的糟糕。
不過這樣去見祖母倒是正好。
為此,她也未讓花楹給她上妝,就那般抱著小白出了聽竹軒。
途中,她突然駐足看向前方的花圃說:“這樣兩手空空的去見祖母不太好,花楹你去幫我弄一束花來。”
“老夫人好似不太喜歡花啊!”
“快去!”
“是。”
拗不過沐唯,花楹隻好依言去摘花做花束。
在她身後,沐唯環視著周圍,壓低聲音與懷裡小白說:“我之所以養貓,為的是窺聽府裡的一些事,以後我每迴帶你外出時,你都得記下週圍的景色路線。”
小白不高興的悶悶應了一聲。
片刻後,翠鬆苑內。
沐唯剛踏入正廳,孫氏就將一個茶杯擲到了她面前,有滾燙的茶水飛濺到她手上,那灼人的溫度使她微微擰眉,嘴上卻笑著說:“這不是祖母最喜歡的茶杯嗎?祖母怎麼突然把它摔了?”
“你是越發沒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裡了,竟讓我等了這許久!”孫氏陰沉著臉,聲音裡滿是怒火,“旁人都已經來請安後回去了。”
“祖母息怒,我近來終日昏昏沉沉的,怎麼睡都睡不醒,並非故意來遲的。”
“可找府醫瞧過了?”
孫氏見她氣色的確有些不好,心下竊喜,就順勢放柔了聲音。
沐唯道:“還沒到需要勞煩府醫的程度。”
接著,沐唯就問:“祖母找我有事?”
孫氏臉色瞬間又冷沉了下去,“昨夜雲煙在宮裡遇上了那樣的事,我一時情急才怪在了你頭上,可雲暖撫琴到一半手突然無法自如的動彈,太醫說她那是中毒導致的,但她說入宮後,她隻與你碰觸過……”
聽到這兒,沐唯便問:“祖母懷疑是我對二妹妹下了毒?”
“既然她隻與你觸碰過,除了你,還能有誰?”
“祖母,你這可真真是冤枉死我了,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哪裡有那樣的毒,我也壓根兒就不知道已經多年沒出府的二妹妹,昨夜會突然進宮啊!”
話雖這般說,她其實在得知孫氏在給她的衣服上做了手腳後,決定反擊時,就已經猜到了沐雲暖可能會入宮。
而沐雲暖入宮要想大放異彩,就肯定是要撫琴的,所以她找花顏拿了針對沐雲暖那雙手的毒藥。
孫氏無從反駁沐唯的話,隻在惡狠狠瞪了沐唯幾眼後,又問:“你若真無害雲暖她們的心,因何在宮裡換了衣服?”
雲煙出事後,她本想問的,卻因為太過氣憤忽略了。
“昨天我在宮裡找小白時,不慎弄臟了衣服,就回馬車上去換了一套。”
“你心裡若是沒鬼,為何會多帶一套衣服入宮?”
難道說……
這小賤人入宮前,就已經知道她在衣服上動了手腳?
然後準備了更換的衣服,將計就計害了雲煙?
不然就算是她碰巧外出了,雲煙代她遭難了,她之後也該會因衣服上的毒而生出異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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