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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蘭不禁心生懷疑。

難道老夫人先前的傷心難過並不是因為玉蘭姐姐的死，而是另有其他緣由？

……

戌時末，皇宮裡。

鳳擎處理完此前幾日為了抽時間接待各國來使而積攢下來的奏摺後，看著今日新送到禦書房來的大堆奏摺陷入了沉思。

身為帝王，他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大多時間都在批閱奏摺，沒有太多的空閒時間去享樂。

偶爾稍微懈怠幾日，不僅會積攢下大堆的奏摺，還會被大臣們唸叨！

在他想到心緒煩亂時，元公公匆匆從外進來，“皇上，太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吧。”鳳擎話落將面前處理好的奏摺隨手拂到一旁，在元公公領著鳳麓進來時，迎面就問：“你在天牢裡審了這大半日，是審了幾人？”

“回父皇。”

鳳麓行至鳳擎面前拱手說道：“兒臣今日審了天牢裡的牢頭，還有當日天牢裡所有當值的獄卒。”

所有……

天牢裡獄卒的數量可不少！

鳳擎微微一挑眉，“且將你查到的都與朕說說吧。”

“是。”鳳麓沉聲應罷，面色凝重的說道：“皇祖母壽宴當晚兒臣就立刻審問了那幾個被侍衛抓獲的死囚犯，因他們起初在藥物的驅使下都神誌不清，清醒後又咬緊牙關不肯招供，兒臣費了好些功夫，隔日才從他們口中得知，是有人許諾了他們事後會厚待他們的家人，他們才鋌而走險，隨後兒臣聽聞天牢裡的牢頭與獄卒都支支吾吾交代不清那幾人是如何逃出天牢的，琢磨了一番對策後，今日才去逐一審問他們。”

“可審出什麼來了？”

“嗯！”

鳳麓重重一點頭，接著略顯遲疑的說道：“兒臣先是單獨審問了他們，之後又按事先考量好的幾個一組審問，但到最後也沒找到突破口，他們都抱著赴死的決心，寧死都不願鬆口，不得已，兒臣在重新整理了當晚荷苑裡的情況後，調查了沐老夫人每每進宮所見之人，再以沐老夫人所見之人去試探他們，終於鎖定了兩個人……”

話到這兒，鳳麓收聲後，久久都沒再開口。

鳳擎也不催促，定定看了他半晌後，徑直問：“那兩個人可是在你母後，你皇祖母，還有柔妃之中？”

鳳麓頗為驚訝的反問：“父皇可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鳳擎沉沉搖頭。

後宮裡有能力使喚天牢裡的人，還能嚇得他們寧死也不敢開口的，左不過就是那三人！

見他不答，鳳麓隻好又顧自說道：“自柔妃娘娘入宮後，沐老夫人入宮除了去柔妃的芷柔宮，便隻去過皇祖母的壽安宮，不過她每次去壽安宮時，都有柔妃作陪，也都有送禮，無法確認其與皇祖母是否有私交，但兒臣查了柔妃芷柔宮裡的人近來的動向，好似並沒人與天牢裡的人接觸過……”

聽到這兒，鳳擎死死擰著眉，周身煞氣縈繞。

也就是說，幫孫氏把那幾個死囚犯弄進荷苑的人，隻可能是母後了！

雖說他知道母後不喜歡沐唯，是因為沐唯的母親在世時頂撞過母後，但母後因何會與孫氏聯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