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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沐唯早早起來，吃過早飯就領著花顏花芷二人出了聽竹軒。

小白與琉璃一左一右的走在她前面，不時警惕的張望四周，似在防範有人突然衝出來傷害沐唯一般。

在經過沐雲煙含煙閣時，小白突然駐足望著含煙閣惆悵的說道：“這兩天雪球都不到聽竹軒找我們玩了。”

沐唯隨它看了一眼過去，正好瞧見賴氏從含煙閣出來，便駐足遠遠衝賴氏笑道：“可真是巧了，我正要去找二嬸，就在這裡遇上二嬸了。”

“唯兒找我有事？”賴氏柔柔笑著問罷，見沐唯輕輕點了頭，便去到沐唯面前問：“唯兒以前從沒來找過我，不知今日是因何事而來？”

“二嬸可識得我們府裡一個叫仁婆婆的老奴？”

“仁婆婆……”

賴氏念罷略作尋思，似沒有想起來那麼一號人物般，直接掉頭詢問身後的丫鬟，“巧燕，你可識得那仁婆婆？”

巧燕點著頭“嗯”了一聲，踮起腳尖附到賴氏耳邊低語了一番。

而後賴氏恍然道：“是她啊！”

話落，她又衝沐唯問：“唯兒因何來向我問起了她？”

“我在調查一個人，而仁婆婆識得那人的夫人，我便將她接入了聽竹軒去照看，據她說，那人是二嬸的丫鬟。”

“那仁婆婆不是又瞎又啞嗎？她如何能……”

話到一半，賴氏改口問：“她莫不是會寫字？”

沐唯笑眯眯的點了頭。

二嬸分明知道仁婆婆是何人，卻否認了，還故意在她面前詢問了巧燕……

思及此，她徑直衝巧燕問：“仁婆婆說你與那投井身亡的石燕曾經情同姐妹，不知可是真的？”

久違的聽到那個快要被自己遺忘了的名字，巧燕怔愣了一瞬方才點頭。

剛點完就又聽見沐唯問：“那麼石燕生前可有與你說過些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巧燕神色黯淡的搖了搖頭，“石燕死前雖是有些反常，但她那是因為終於承受不住喪夫之痛而導致的，不像是心裡藏了事……”

最後幾個字，巧燕說的底氣全無。

因為石燕死前的確很反常，她也一度懷疑石燕心裡藏了什麼秘密。

但她隻詢問過一次，石燕否認了，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以至於石燕死後的那段日子，她總是會不受控製的想，要是自己多問幾次，石燕會不會就全部告訴她了，然後她興許能勸石燕打消輕生的念頭……

在她因為回想起當時的心情而下意識握緊雙手時，賴氏故作鎮定的聲音傳入了她耳中，“唯兒是在查什麼事？怎會查到早已過世了的石燕與沐煥身上去？”

熟悉賴氏的巧燕，因聽出了賴氏聲音裡面的緊張與慌亂而若有所思的看向賴氏。

賴氏的注意力卻全在沐唯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她。

沐唯將巧燕的反應收於眼底後，似非常頭疼的說道：“此前給太後準備壽禮時，我為了討太後歡心而過分的要求了晚娘，導致晚娘手裡半點週轉資金都沒有了。”

“唯兒你那日送給太後的壽禮的確多到叫人吃驚。”賴氏搖著頭說罷，順勢歎道：“太後收了你那般多的壽禮，竟也半點都沒有幫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