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拓跋香兒點著頭正要應話,孫氏搶在她之前開了口,“郡主因何說這不是唯兒?難道我身為她的祖母,還能連她的鐲子都辨認不出來?”
拓跋香兒哼笑一聲,道:“看來我這個外人都比身為她祖母的你,要更為關心她啊!”
“郡主此話何意?”
“她今兒進宮,戴的就不是這個鐲子。”
“……”
孫氏兩眼一瞪。
沐唯今日入宮戴的可就是一個翡翠綠的鐲子!
她在壽安宮裡的時候就瞧見了!
見狀,拓跋香兒將那鐲子舉到她面前說:“且就先不說沐唯今日戴的是不是這個鐲子好了……你懷裡抱著的那個人身上有好些咬痕,想來手腕上肯定也是有的吧?但這個鐲子內側卻一絲血跡都沒有,像是有人在事後把這個鐲子丟到那個人身邊的,而非是從她手腕上掉落下來的。”
孫氏聽言一把將鐲子奪過,還真就沒有在那鐲子上瞧見絲毫血跡。
明明她趕來的時候,瞧見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
戴在手腕上的鐲子肯定是要沾染上血跡的!
想到懷裡的人真有可能不是沐唯,孫氏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玉蘭沒有去約好的地方與她會合。
倘若這不是沐唯,難道是玉蘭?
思及此,孫氏顫著手掀開罩在懷裡人兒身上的披風,凝目看向那張腫脹不堪、血肉模糊的臉。
儘管已經輕易辨認不出來,但細看,還是能看出玉蘭的影子。
孫氏當即似受到了驚嚇一般將懷中玉蘭的身體推開到一旁,“這好像真不是唯兒,我來時一看到那鐲子就以為是她,急急忙忙的就給她罩上了披風……”
聽她說到這兒,拓跋香兒意有所指的問:“您老人家來的時候,這周遭應該還沒有掌這麼多的燈吧?您老是怎麼認出那是沐唯的鐲子來的?”
“老身……”
孫氏被問的噎住。
偏拓跋香兒又問:“方才我們來時,你好似一直在唸叨著什麼都是你的錯?莫非你把沐唯叫到這裡來了?”
孫氏忙著整理思路,索性閉嘴不答。
今夜應該已經安排得萬無一失了才對,為什麼那個小賤人又逃過了一劫?還害了她的玉蘭!
一想到玉蘭出了這樣的事,便是僥倖活了下來,日後她也無法再帶著玉蘭外出走動了,她就氣得牙癢癢。
這一生氣……
她哪裡還有整理思緒的心思!
以至於沐唯領著花芷前來時,她下意識就惡狠狠的瞪了沐唯幾眼。
見狀,拓跋香兒兀自在那笑的幸災樂禍,“您老這是怎麼了啊?莫不是沐唯沒有出事,您老心裡很失望?很不痛快?”
“郡主休要亂言,老身是唯兒的祖母,哪裡會盼著唯兒出事,老身隻是在懊悔竟然將旁人認作了她。”
“嗬……”
拓跋香兒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轉而看向面上滿是疑色的沐唯,“沐大小姐又好命的躲過了一劫,真真是厲害呀!”
沐唯擰起眉看過去。
她說又……
莫不是她知道之前芷柔宮裡那樁事,也是祖母為了毀她清白而設下的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