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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翌日,沐侯府。
孫氏吃早飯時,突然想到了在佛堂裡抄寫經書的沐可卿,便隨口問了一句,“四丫頭這兩天如何了?”
“四小姐近幾日抄寫經書的速度快了許多,但咳嗽也越發的厲害了。”
“……”
孫氏不以為然的喝了一口粥,喝完隱約想起玉蘭之前跟她說過,可卿那丫頭入佛堂後隔天就病倒了。
為此,她在吃完早飯後,吩咐玉蘭把孫牧帶入佛堂去給沐可卿瞧病。
哪知玉蘭領著孫牧去到佛堂後,沐可卿卻在瞧見孫牧的一瞬,立刻起身藏到了佛像後面去,“玉蘭你帶他來此作甚?”
“老夫人讓奴婢帶先生來給四小姐瞧病。”
“不用,讓他走!”
“這是為何?”
玉蘭狀似不解的問罷,笑吟吟的立在佛像前面說:“老夫人聽聞四小姐近來咳得厲害,擔心四小姐身子受不住,立刻就讓奴婢去把先生請了來,四小姐快些出來讓先生給你瞧瞧,免得耽擱久了落下病根。”
沐可卿聽後苦笑了兩聲,“我病了好些日子了,祖母現在才讓他來,明顯是已經不在乎我死活了,你讓他走,我便是病死在這佛堂裡,也不會讓他給我瞧病的。”
“四小姐誤會老夫人了,老夫人近來隻是瑣事太多,疏忽了四小姐這邊罷了,並沒有不管四小姐的死活……”
“夠了,你趕緊帶他走,否則我就不再抄寫經書了,看祖母要關我到幾時!”
大姐姐的人今早來給她送吃食時,與她說了大姐姐要出京些時日,還送來了一個大姐姐給她的錦囊,裡面寫了一些遇上突髮狀況時的應對方法。
比如此時她以不再抄寫經書相威脅,便是因為大姐姐在錦囊中說她每日抄寫出來的經書既是要送去給三姐姐的,某些時候就可以用不再抄寫了相威脅。
不過……
她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用處的……
但玉蘭聽了她那話,卻立刻就壓低了聲音與孫牧商量,“先生能否直接給小姐開些治咳嗽的藥?”
“能倒是能,不過四小姐因何這般抗拒我替她瞧病?”
“奴婢猜想……該是四小姐近來沒機會好好梳洗,羞於見人,才這般抗拒的。”
“那你且隨我去,稍後藥熬好了,你給她送來。”
“是。”
“……”
沐可卿一直藏在佛像後,等到房門關上了,那二人的腳步聲也遠去了,她才出來。
近來玉蘭等人每日送來給她的水都隻夠洗臉洗手的,完全無法沐浴。
但她不讓孫牧給她瞧病的原因卻不是那個。
而是她每日都有服用大姐姐的人送來給她的藥,擔心被孫牧瞧出端倪!
小半個時辰後,孫氏房裡。
玉蘭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進去,站在房門口說:“老夫人,這是先生給四小姐熬的藥,已經加入了老夫人吩咐的東西。”
孫氏朝她看了一眼,“未免她耍花招,你要看著她喝完再走。”
沐唯那小賤人此前就耍花招避過了,可卿丫頭這兒可不能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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