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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璽芳故作不知的道:“竟有此等事?”
一側秋嬤嬤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輕聲稟道:“確有此事,下令關那位沐奉儀入牢中的是皇後孃娘身邊的瓊如,想來是皇後孃孃的意思。”
蕭璽芳聽後“哦”了一聲,才道:“沐雲暖才剛早產了,皇後就將她關入牢中,著實做的有些過了,不過皇後一直盼著東宮的人能替太子開枝散葉,想來是沐雲暖沒有護好她腹中的孩子,惹皇後不快了吧,等之後皇後氣消了,她也就能從牢裡出來了,不過……”
話到這兒,蕭璽芳話鋒一轉,“本來你們是隨時都可以入東宮去看望沐雲暖的,可眼下太子體內的毒一直未解,整個東宮都草木皆兵,即便是哀家出面,也無法讓你們入東宮太久。”
孫氏忙道:“無需太久,一兩刻鐘即可。”
“那成,秋兒你領著她去東宮走一遭吧。”
“是。”
秋嬤嬤應罷後,過去將孫氏從地上攙扶起來,“沐老夫人近來可是身子不爽利?看著憔悴了不少啊!”
孫氏沉沉歎了一口氣,顧不上與秋嬤嬤說什麼,衝蕭璽芳謝了恩,就急急出了壽安宮。
在她們身後,蕭璽芳將冬嬤嬤喚到跟前來交待了一番。
冬嬤嬤聽後也急急出了壽安宮。
大半個時辰後,東宮內一處陰冷幽暗的地牢裡。
被侍衛領入牢中的賴氏乍一瞧見躺在牢中草蓆上,面色慘白,身體還不住顫抖的沐雲暖就哭出了聲,“雲暖……”
沐雲暖身處的這個牢房潮濕得牆壁跟地面都濕乎乎的,她身下睡著的草蓆看去也是濕的,而她身上隻穿了單薄的寢衣,下半身還隱約有早產時留下的血跡,若非一直凍得發抖,乍看就仿若一具被人丟棄的屍體。
賴氏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就連孫氏都看得心疼不已,脫口就衝那領她們進來的侍衛吼道:“我們家雲暖好歹也是有奉儀身份的,誰給你們的膽子這般糟踐她!”
那侍衛一臉為難的道:“這是瓊如姑姑的命令。”
“瓊如讓你們如此安排沐奉儀的?”
這話,是看得心有不忍的秋嬤嬤問的。
那侍衛忙畢恭畢敬的衝她說道:“瓊如姑姑讓人將沐奉儀送來牢中時,說别讓她死了就行,不用特意安置她。”
“瓊如的話,就是皇後孃孃的意思,可你們看看沐奉儀現在的樣子,你們這般放任她自生自滅下去,她怕是撐不過今天了,屆時皇後孃娘若是來追究你們的責任……”
話到這兒,秋嬤嬤就收了聲。
那侍衛忙道:“多謝秋嬤嬤提醒,小的們這就給沐奉儀牢裡添個床,再加些被褥。”
待那侍衛匆匆而去後,賴氏撲通一聲跪到秋嬤嬤面前,“嬤嬤的恩情,我日後定會償還的。”
秋嬤嬤搖搖頭,一言不發的將賴氏扶了起來。
她很清楚皇後是不會饒了沐雲暖的。
即便她此時幫了沐雲暖,沐雲暖最終的下場也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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