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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綺月被噎了一下:「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江弋渾不吝地笑,不搭腔。
「江弋!」
「差不多得了。」他慢條斯理取了根菸,叼在唇中,「晚上酒吧白天睡覺的人,上班?」
淩綺月撇撇嘴:「那我晚上早點回家就行了嘛。」
「你怎麼不直接在酒吧睡覺?」
「你取笑我。」
兩個人你來我往旁若無人地拌嘴,全然忘了我還站在這。
我輕淡啟唇:「江總,沒事我就去忙了。」
江弋意味深長地掃過來一眼:「嗯。」
我轉身要走,淩綺月卻不願意:「哎,你先别走。」
見我腳步沒停,她跳下桌,追了出來。
「嫂子。」
女人帶笑的聲音慢悠悠追至身後。
我微微側身:「還有事?」
她要鬨,江弋縱容,都幫她把我叫到她跟前了,還不夠滿意?
「也沒什麼事。」淩綺月漾開紅唇,「就是想告訴你,江弋去非洲那些天,是跟我在一起。」
我玩味地想,她這句式,真有點熟悉啊。
和江弋結婚後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個海外號碼發來的資訊。
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短的是文字,僅有的一行:江弋在倫敦的四年,是我陪他度過的,你算什麼?
長的是我看的時間,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
時過境遷,已經很難想起當時在想什麼。
隻記得,心如刀割。
那時我沒回訊息,現在倒是坦然了。
我算什麼?
算青梅竹馬?算聯姻妻子?
我冷淡點頭:「嗯,我知道。」
「嫂子這麼大度的嗎?」
「也是。」她很懂地說,「豪門聯姻嘛,左右不過是權益糾葛,誰會傻到有真感情?」
她言外之意明顯不過了。
我是聯姻工具,她和江弋才是真感情。
在這個歌頌「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愛情觀的年代。
我明明是先來者,卻成了别人感情裡的第三人。
唉,我真該死。
我不禁莞爾:「你說得對。」
淩綺月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
她使勁兒噁心刺激我,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她很不痛快。
我沒再理她,轉頭紮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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