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心裡非常清楚,隨著項目的啟動,一些問題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就會變得更加嚴重,因為每一個項目所產生的利益都是巨大的,如果真的有人從中貪圖便宜,那就會對項目的質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也是決不允許發生的。
有了對方這句話,高玉梅也算是可以徹底的放開手腳,問題都已經發現,剩下的就是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儘管還有幾個縣市沒有去,但高玉梅現在還是覺得省裡這個任命來得比較及時。
從平州轉移到省城的丁啟東,已經被送入了特護病房,畢竟龍騰集團不缺錢,負責人現在病情還不明朗,自然是要享受最好的待遇,而各路專家以及從平州安排來的幾名參與學習的醫生,正在會議室進行著方案的研究。
這樣的病情在整個浙東都是很少見的,甚至是從未有過的,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也不具備定性為植物人的標準,這也是大家現在急需要去弄清楚的一件事,到底是什麼原因指使了對方昏迷不醒。
在國外處理完了自己學業上的一些事情,丁啟東的兒子華鼎好也抵達了浙東,到了醫院之後,第一時間瞭解了自己父親的病情,隨後找到了自己的母親,道:“公司的事情現在由誰在負責?”
畢竟是父子,丁浩非常清楚龍騰對於自己老爸的重要性,這會留在醫院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會讓自己心神不定,與其這樣,倒不如去瞭解一下公司的情況,乾點實事才算是對父親最好的回報。
從醫生那裡,丁浩其實已經瞭解到了一些情況,雖然沒有確診,但可以肯定在短時間內,自己父親是不太有可能清醒過來,這也是丁浩急於要瞭解公司情況的原因。
“老闆,丁啟東的兒子已經回到了浙東,隻是去了醫院瞭解了一下病情,隨後便前往了龍騰。”助理將得到的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的老闆。
得到這個訊息,張玉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果然是丁總的兒子,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居然還能夠保持冷靜,看來這些年在國外沒有白學。”
“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助理不明白老闆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自己下面該做什麼。
擺了擺手,張玉強笑著說道:“什麼都不用做,龍騰對於他們丁家有多麼重要,丁浩一定非常清楚,現如今他父親這個狀況,相比他定然不會讓公司落到旁人的手中,加之咱們的人也會從中給予幫助,相信憑藉丁浩的手段,定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公司掌控在自己手中。”
點了點頭,助理也沒有繼續追問,既然老闆都已經這麼說了,下屬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隻需要遵從就行。
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不采取任何的動作,但張玉強的心裡卻並不像他嘴上說得那麼輕鬆,丁浩是不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控住局面,現在還不好說,而且張玉強現在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丁浩就一定會承認龍騰是鼎新的分支。
這也是張玉強現在比較擔心的一個問題,如何去與丁浩溝通成為了他現在比較頭疼的一個問題,不能太過冒昧,也不能過於放任不管,現在他需要關注的就是龍騰集團那邊的情況,如果在這個時候丁浩能夠順利的接手龍騰,那麼他就必須要前往省城一趟。
正考慮著這些事情的張玉強,接到了省裡打來的電話,道:“平州新上任的紀委書記,已經到任了,而且是來者不善,我再和你強調一下,最好不要和市裡的官員扯上關係。”
再一次聽到對方的嘮叨,張玉強的心裡多少是會有一些煩躁,不過他可不敢將這樣的情緒放在嘴上,反倒是笑著說道:“老大,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有你這個大靠山,我還需要和市裡那些人扯什麼關係,一個紀委書記和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更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影響。”
“你自己知道就好,我隻是為了提醒你,另外丁啟東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據我所知,平州市中心的項目即將上馬,你那邊要加把勁,别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齊天來的提醒並不是沒有道理,他知道對方之前隻是想將龍騰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並沒有那麼的順利。
兩人在打著電話的同時,在龍騰集團內部,丁浩這個公子哥卻展現出了他不尋常的手段,集團內這些老人,很多都是他的叔叔輩,也是和他父親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人,但這些人對於自己這個矛頭小子有著眾多的不服,所以在他提出要接手公司的時候,自然也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大侄子,你剛從國外回來,對於國內以及集團的很多行情並不是很清楚,這個時候接手公司恐怕有些不合適吧?”說話的正是龍騰集團副總,也算是公司的二把手,丁啟東在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可是現在讓他們替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打工,心裡是一百個不服氣。
丁浩不會因為這個在公司僅次於父親的人站出來反對,而有任何的怯場,反倒是笑著說道:“王叔,你跟著我爸也有這麼多年了,可以說公司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虧待你,有些事情我父親不說,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
“你說這話我倒是要論道論道,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自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隱秘,沒有人會知道,即便是丁啟東知道這件事,也不見得就會告訴對方。
搖了搖頭,丁浩對這樣一個跟在父親後面幾十年的長輩感到心寒,也總算知道了父親當初為什麼要將自己送到國外,人心終究還是抵擋不了任何的金錢誘,面前的這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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