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慕白就收到了楚傾歌給他的字條。

私尋，不聲張，不打攪，隻是去打聽，她不讓他輕舉妄動。

“另外三個字是給你的，不過，我可以幫你送進去。”

他將字條遞給穆淵。

穆淵剛準備好一堆藥，這會，也正好交給了慕白：“你進去比較方便。”

“不想去看看她？”慕白自然不信，這傢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

“她在風漓夜的身邊，會很安全。”隻要她安全，一切便好，沒有必要去見。

見面，隻會徒增她的危險。

“她真的要將玉璽送回去？”慕白還是不太明白。

雖然，玉璽是屬於南慶的，她將玉璽送回去，也是理所當然。

但，如此一來，便太過於仁慈了。

而仁慈最終的結果，未必不是對自己的殘忍。

南慶要回玉璽，極有可能是為了給宮裡的南星，可她不知道，宮裡的南星，是假的。

穆淵還在仔細看傾歌寫的字條，他和慕白一樣，也不覺得將玉璽送回去，是一件好事。

成大事者，不能婦人之仁，就算是對著自己的皇祖母，在大是大非面前，偶爾手段強硬一些，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將玉璽送回去，後果也許會很嚴重。

忽然，穆淵眼前一亮，下一刻，竟是笑了。

原來，如此！

他懂了。

……

接下來那兩日，楚傾歌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寢房裡，或者是院子中。

“隻除了昨日去了煜陽殿，給南陽施針，不過，她沒有停留太久，施針的過程，三少爺也全程盯著。”

這兩日，楚傾歌實在是太乖巧，什麼都不做，完全不像是她的風格。

别說風染感覺很怪異，就是風漓夜，也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但師父說了，要給她一個自己處理事情的機會，所以，這件事情，他暫時不想參與。

“世子爺，四小姐來了。”風早在外頭敲門道。

“請她進來。”風漓夜擺了擺手。

風染頷首行過禮，立即退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風裕華過來，他行禮道：“參見……”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還搞這些，滾吧。”風裕華是最不喜歡繁文縟節的。

風染無奈，隻好苦笑道：“那屬下先告退了。”

轉身就走了。

風裕華快步走進門，看著坐在案幾後那道絕美的身影。

差點就看傻眼了。

“看什麼？”風漓夜雖然沒有抬頭，卻也知道，她一直盯著自己看，看了至少有半盞茶的時間。

若不是他開口打斷，這傢夥還不知道要看到何時。

“我若不是你的姑姑，那該多好！”風裕華淺歎，是真的很遺憾呢。

豈料風漓夜卻無情地道：“你若不是我姑姑，你連走進這扇門的資格都沒有。”

“……”風裕華頓時沉下臉，不高興了！“你這傢夥，會說人話嗎？”

太沒禮貌，也太不客氣了！

“我隻說事實。”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風裕華徹底服氣了。

可人家小漓子說的也是事實。

她若不是他的姑姑，還有機會在這裡，跟他單獨說話嗎？

她忍不住嘀咕了聲：“又冷又硬，怪不得那丫頭寧願和辰默玩，也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