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裡兩點。
别墅樓上樓下都亮著燈,孟倩紜下車走到門邊的時候,就聽見門鎖從裡面扭開,門微微開了一條縫,但開門的人並未露面。
孟倩紜推門進去,摘下臉上的口罩。
方才給她開門的男人,此刻身上穿這一套白色的睡袍,頭髮略微有些淩亂,眼神惺忪,像是才從床上爬起來。
男人走到酒櫃處,拿了兩個杯子問孟倩紜:“喝什麼酒?”
孟倩紜脫下身上的長款羽絨服外套後,朝著客廳走去,回答說:“不喝了,說完事就走。”
末了,她的視線四處打量了一翻,問:“就你一個人在?周小姐呢?”
“醫院值班。”
即便孟倩紜說了不喝酒,嚴懷井還是開了一瓶紅酒,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了個酒杯,走到客廳沙發旁坐下,給自己到了杯酒,喝了一口,懶懶地撩眸問孟倩紜:“大晚上過來有什麼急事?”
孟倩紜:“睡不著,出來走走。周小姐那邊現在有什麼打算?”
嚴懷井:“在她心裡,她的仇人是戰少胤不是宋畫意,所以她目的大概並不是你的目的。”
孟倩紜冷哼了一聲:“是你跟她說的這些吧?把從安的死推到胤的身上。”
嚴懷井冷冷一笑:“難到冤枉他了?不是他一步步把安安逼死的?!”
孟倩紜:“你要這麼想也沒錯,但你們為什麼不換個方式?胤現在最在意的人是誰?他讓你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你以牙還牙讓他體會急經曆過的痛苦,這樣豈不是更好?”
嚴懷井晃著手裡的酒杯,默了默說:“所以你是想到對付宋畫意的計策了?”
孟倩紜斂眸說:“我前段時間一直很忙,挺久沒接觸她了,所以這才過來找你們,多個人幫忙總會多分力量。”
嚴懷井笑容之中帶著一絲嘲弄:“是忙還是泥菩薩過河啊?你都和錢邱承離婚了,你覺得你手裡還有什麼勢力能幫到我們?怕不是想借我們之手借刀殺人吧?”
孟倩紜:“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但事成之後,我們想要得到的效果不都是自己想要的嗎?”
嚴懷井:“孟小姐的算盤一直都打得不錯,當初你就是利用安安的心思,把她當槍使吧?”
孟倩紜:“我和尹小姐一直都是合作關係而已,談不上利用。尹小姐的事情我也很惋惜,所以你因為尹小姐地事對我陰陽怪氣的。”
嚴懷井笑著,將酒杯遞到唇邊抿了一口,才說:“清逸有她自己的想法,有些事她也沒告訴我,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具體想乾什麼,我隻知道她抓住了宋景月的把柄,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混進宋家吧。”
孟倩紜:“宋畫意的哥哥?”
嚴懷井:“沒錯。她還說過,實在不行,就先剷除宋畫意肚子裡的孩子,這對宋畫意和戰少胤來說應該也是不小的打擊,她是醫院的婦科醫生,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隻是宋畫意對她已經有了一絲戒備,說是最近的檢查沒去他們醫院做了。”
孟倩紜怔了一下,眼珠子向下看了看,又抬起看著嚴懷井問:“她懷孕了?”
嚴懷井挑了挑眉梢:“不會吧?這事你還不知道?看來你對他們的事也不怎麼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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