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五。等你十八再說吧。”
張震不服,昂起頭來說道:“將軍。我與霍去病又不一樣。我長的肥壯,十五歲比他十八歲還強壯。”
“我也不求做個校尉,隻求做個小旗、總旗。帶兵與蒙元人廝殺。為將軍分憂。”
“願意跟隨張大哥,與蒙元人廝殺。為將軍分憂。”呂言訓帶著少年兄弟,整齊劃一的響應張震,少年的聲音很是清脆。
吳年笑看著他們,張震是自己外甥,自小當兒子養,養到大的。而且老實忠厚,自不用說。
這幫少年,都是自己從蒙元帶回來的乞丐少年。
他們互相之間,很講義氣。讀過書,明白事理。知道忠義廉恥。
知道家國天下。
都是好孩子。自己把他們養在這裡,也都是當作將領培養的。鍛鍊一下,未來至少都是百戶、千戶之流,成為中流砥柱。
但還是那句話,太年輕了,幼苗要是曬死了,哪裡還有稻穀呢?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是不許。跟我去吃飯吧。羊肉,好酒,都能暖身子。”
吳年笑著拒絕了,然後招呼了眾人一聲,往餐廳而去。
張震、呂言訓想要從軍的目的沒有達成,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垂頭喪氣,大受打擊。
但他們也不敢胡攪蠻纏,隻能跟上吳年。
眾人在餐廳坐了許久,親兵才端著烤熟的羊肉,加上其他很多酒菜走了進來。
吳年與眾小飽餐了一頓,這才離開了這座宅邸,回去了輔漢將軍府。
現在天寒地凍,吳年雖說不怕冷,但也不想挨凍。回到後院之後,便來到了柳香的房間裡取暖。
臥房。外屋。
柳香閒不住,正在做女紅。二人的兒子吳彧、吳庭,一個在玩搖搖馬,一個在地上爬來爬去。
“爹。”
吳彧看到了吳年之後,慢慢的下了搖搖馬,小大人似的來到了吳年的面前,躬身行禮道。
俗話說得好,三歲看到老。
吳年覺得這個兒子長大後,比老大省心。
“好兒子。”吳年彎下腰把吳彧抱在懷中,然後來到了柳香面前盤腿坐下,放兒子站在地上。
柳香抬頭看著這對父子,小臉蛋上滿是幸福。但很快,她的表情垮塌了下來,然後朝著吳年伸出了手。
“怎麼了?”吳年有點奇怪道。
忽然,柳香的小手抓住了吳年的一根頭髮,使勁拔下來。吳年頭皮一疼,更驚訝了。
柳香眼睛紅了,哭道:“哥。你有白頭髮了?”
“嗯?!”吳年驚訝的看著柳香小手中的白髮,還真是白頭髮。他也有些恍惚起來。
說起來。我穿越來都八年多了。
八年前的冬天,我成為了吳年。
現在我快三十歲了。
這八年來,我大小百餘戰。幾乎是每年都在征戰,受傷流血家常便飯,老的也快嗎?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缺什麼,才有了白頭髮。
“别哭。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一生到底精彩不精彩。”
“這些年來,我沒白活。”
“這就足夠了。”
“再說了。我還年輕,還能活很久。我的人生,也會更精彩。”
吳年笑著從柳香的小手之中接過了白頭髮,扔進入了炭爐內,看著它化作了灰燼。
曹孟德說的好。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再說了我,我還是棒小夥呢。
柳香還是哭,止都止不住。哥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遼東,真的是吃了很多苦啊。
恐怕也影響了壽元。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吳年無奈,隻得哄她。但哄不好。
柳香就是哭。
吳年懷中的吳彧不明所以的看著父母,但他沒有哭鬨,反而把吳年的話記在了心中。
生老病死?
一生是不是精彩?
吳年這邊還沒把柳香哄好,門外響起了侍者的聲音。
“將軍。劉長史有事求見。”
吳年隻得再安慰了柳香一句,放開了吳彧起身走向了門口。
甩手掌櫃很清閒。
但是劉知行這個大總管來找他,就意味著有大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又有什麼大事呢?
純遠、熊無我、高句麗聯合起來,進攻我嗎?
吳年有點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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