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家餐廳將近三十幾米的一個路口處，停著一輛中型廂貨車。

車子外觀，看著像是某家運輸公司的送貨車。

內裡，卻是改裝成了青龍會總部的移動指揮車。

“……霍助理，我明白！您稍等，我先查一下，再給您回話！”

肖文誠結束掉跟霍新晴的通話，收起手機。

然後跟身邊兩個同事溝通；

“霍助理懷疑，楊永薇剛才進出衛生間，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我們把餐廳衛生間門口附近的監控調出來。”

“仔細數一下，過去一刻鐘之內，有多少人進過女衛生間，又有多少人從女衛生間走出來！”

肖文誠著重提醒道：“注意，主要是看一看楊永薇進衛生間之前，進出人數是否一致！”

“明白！”

兩個同事答應一聲，立刻著手調閱。

篤篤篤……

指揮車車廂門忽然被敲響。

門口值守的行動隊隊員打開門縫看了看，立刻將敲門的人請進來。

“葉顧問！”

聽隊員這麼打招呼，肖文誠下意識的轉頭望去。

果然看到了……葉侃！

“小葉，你怎麼回來了？”

肖文誠還不知道葉侃已經返回的事情，猛不丁的看見葉侃，頗感好奇。

“弟兄們都已經上前線了，我哪好意思躲清閒？”

葉侃咧嘴一笑，掃一眼他們在調閱的監控錄像，好奇問道：“這是乾嘛？”

“霍助理懷疑，剛才從餐廳衛生間走出來的楊永薇有些不對勁。”

“疑似是他人易容改扮。”

“我們正在覈對進出衛生間的人數！”

“如果的確是易容改扮的，在她進入衛生間之前，裡面至少應該還有一個人沒出來。”

肖文誠解釋道。

葉侃眉頭微皺，說道：“我跟你們一塊兒看看……”

電腦螢幕上，監控錄像以三倍速快進。

一刻鐘的視頻，很快查閱完畢。

“進出總人數一致！”

“楊永薇進入衛生間之前，裡面還有三個人！”

“不過，楊永薇進入後兩到四分鐘之內，有兩個人先後離開。”

“另有一個，在楊永薇離開衛生間後不足三十秒的時間裡，也走了出來。”

兩個同事得出的結論，基本一致。

“奇怪！”

肖文誠有點犯嘀咕。

易容改扮是個精細活，最短也要十幾分鐘，才能保證做到惟妙惟肖。

早於楊永薇離開衛生間的那兩位，應該不是懷疑目標。

而晚於楊永薇離開的那位，嫌棄也不大——她和楊永薇離開的間隔時間太短，不像是專業人士應有的小心謹慎。

“我看看——”

葉侃接手了肖文誠手裡的鼠標，把監控錄像倒回去，著重觀察了一下楊永薇進入衛生間之後，先後離開的三個人。

最終鎖定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中年婦女，說道：“這個是真正的楊永薇——她的臉雖然變了，但是她的身形、走路的步態不會輕易改變！”

“呃……”

肖文誠和兩個同事都有些意外：“葉顧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楊永薇原本是我未婚妻，我們差不多算是一起長大的。”

葉侃苦澀微笑。

“啊？”

大家都知道，楊永薇是楊永貞的妹妹，還真不知道楊永薇和葉侃原來也有這麼緊密的關聯。

“現在呢？”

肖文誠問道：“退婚了？”

“是啊。”

葉侃扯謊道：“異地戀總是不長久的，更何況是異國？”

大家歎息。

“肖哥，先查查這箇中年婦女的行蹤吧！看看她離開餐廳之後去了哪兒？”

葉侃拍拍肖文誠的肩膀，折身下車。

腳跟在大地上站定的刹那，悄然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