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厲晏城毫不隱瞞,很愜意地說:“我就是故意的。”
霍南蕭壓著脾氣:“你說的都是真的?”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說的話真不真,你難道不清楚?”厲晏城笑著反問。
霍南蕭憤怒走上前,掐住他的衣領:“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厲晏城的聲音一頓,笑著說:“你一定也在奇怪夏晚晚為什麼不記得當初的事情吧?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做了開顱手術所以沒有任何記憶了嗎?”
“她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會記得是怎麼救的你。不過,我相信你娶她一定是因為深愛她,就算沒有救命之恩你也會做出今天這個選擇,我還得好好恭喜你,新婚快樂。”
他笑得十分好看,好聽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霍南蕭暴怒,掐住他的領子:“你給我的錄像是假的?”
“錄像是真的,這一點我沒有撒謊,但僅憑那十幾秒的錄像就能斷定夏晚晚一定是你的救命恩人嗎?霍南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騙了,看來這些年你除了財富在穩定增長之外腦子卻是越來越差了。”厲晏城笑出了聲。
霍南蕭眼底的寒光冷得了能將人冰封,他掐住厲晏城的脖子:“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厲晏城挑眉,“求人開口,就是這個態度?”
“再不說,我要你的命。”霍南蕭周身滿是殺氣。
厲晏城:“事實正如我剛才說的一般,夏晚晚當年並未救過你。要不要相信我的話,你自己心中有數,言儘於此,祝你新婚快樂。”
最後一句話,他是笑著說的,明顯是在嘲諷霍南蕭。
如今婚禮儀式已成,霍南蕭娶夏晚晚這事已經板上釘釘。
就算夏晚晚有再多不好,霍南蕭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夏晚晚一腳踹了,他這麼做無疑是逼夏晚晚去死。
可若當年救霍南蕭的人不是夏晚晚,就根本沒有這場婚禮的必要,他也沒必要跟夏寧夕離婚,與她斷絕關係!
霍南蕭一拳頭打在厲晏城的臉上!
厲晏城踉蹌一步,擦著嘴角:“氣什麼?”
霍南蕭冷眼看他:“閉緊你的嘴,否則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嗬,這個時候就想起捂我的嘴了?怕是不能夠,你以為我今天是來吃你酒席的?想多了。”厲晏城嗤笑。
看了一眼樓下,一群人都在焦急等待,許是也想知道霍南蕭與厲晏城都說了什麼。
當年的事,他們一定也很想知道。
這件事情一旦捅破了,不僅毀掉霍家的名聲,也會讓夏晚晚顏面儘失,讓所有人都成為一個笑話。
厲晏城太聰明瞭,也太惡毒!
霍南蕭清楚的知道厲晏城想要的是什麼,心中一團火在燃燒,他強壓著怒火,轉身就走。
“你不打算求我?”厲晏城出聲。
霍南蕭沒有理他。
厲晏城:“那就不要怪我把夏晚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抖出去。”
霍南蕭停下腳步,“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
厲晏城:“事到如今你還認為夏晚晚是霍家的救命恩人?我倒是想問問你,她既然能跳入水裡救你,為什麼當初被夏寧夕推入海中卻無法自救?她都已經昏迷過去又如何救你?”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有厲晏城知道。
旁人想要看到的都是厲晏城願意給他們看到的。
霍南蕭或許太相信夏晚晚了,所以才會堅定地認為救他的人是夏晚晚。
他沒有任何證據,而厲晏城又恰好給夏晚晚提供了證明,所有見過視頻錄像的人都堅定地認為是夏晚晚救了霍南蕭,這就是厲晏城想要讓所有人都認定的“事實”。
如今,也該揭開這一層面紗了。
厲晏城快速下了樓。
樓下賓客雲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厲晏城的身上。
什麼婚禮祝賀恩怨情仇之類的,都不如吃瓜來得刺激!
“厲少,你們剛才在樓上說了什麼?是不是當年的事?不如說出來也讓大家聽聽?”傅明豔第一個衝上來。
段榮榮也好奇:“你說的話真的可信嗎?夏晚晚可一直都說自己是霍少的救命恩人,你真的有證據可以證明夏晚晚是在說謊?”
季飛白:“你剛才與南蕭在樓上都說了什麼?”
傅希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厲晏城笑了笑,對上傅希嶼的雙眼:“這麼著急趕我走乾什麼?沒看到大家都等著我說話嗎?”
“就是,哥哥,厲少的話都還沒說完就不能讓他走,我也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傅明豔嬌斥,臉上還帶著幾分怒火。
傅希嶼是想維護夏晚晚的,說:“厲晏城與霍南蕭有仇恨,之前好幾次險些害死夏晚晚,他說的話不可信。”
“真是可笑。”厲晏城笑出了聲。
傅希嶼說:“我的話句句屬實。”
厲晏城不屑:“可笑,我與夏晚晚無冤無仇沒有必要害她。”
傅希嶼:“可你與南蕭有恩怨。”
“那我大可以找夏寧夕的麻煩,作為霍南蕭曾經的妻子,對夏寧夕下殺手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報複手段?”厲晏城反問。
傅希嶼:“你喜歡夏寧夕,所以捨不得對她下殺手。”
“那你就錯了,我討厭夏晚晚,是因為她是一個騙子,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騙子,你大可以維護她,沒有關係,反正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厲晏城輕笑,語氣篤定。
她就是在欺騙霍南蕭!
欺騙所有人!
隻有傻子才會相信夏晚晚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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