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祖母默許了三妹妹留於姬家,三叔母可願不再束縛三妹妹?”一直沉默的姬梓昭忽然淺淺詢問。
三夫人殷文英一愣,隨後才是重歎道,“若老夫人點頭,我還能說什麼?”
姬梓昭淡聲繼續,“趙家的和離書交給我便是,至於祖母……三叔母也說了,祖母操持姬家幾十載,自是考慮全域性,從整體出發,但祖母恩逾,面冷心慈,待我親自跟祖母說明,祖母定會答應三妹妹和離一事。”
三夫人殷文英想著老夫人一貫的自私,不大相信,“真的?”
姬梓昭點頭頷首,“梓昭從不打誑語。”
就算祖母不同意,她也有辦法讓祖母必須同意。
三夫人殷文英見姬梓昭答應的如此痛快,隻當是在說大話,不過她也是權當是賭一把了,若是姬梓昭當真能夠說服老夫人的話……
那麼她便是認了。
姬梓妍雙眼發紅地看向長姐,“大姐姐……”
姬梓昭看了眼車窗外的姬家府邸,才是又道,“好好睡一覺。”
姬梓妍再是忍不住淚流而下,咬唇點頭。
第二天一早,趙家的事情便是宣揚的滿城皆知。
禹臨以男子位尊,女子地位低下,人微言輕。
尤其是大戶府邸之中,打罵女人的醃臢之事幾乎早已屢見不鮮。
可讓城中的百姓們無法接受的是,你趙良打女人就打女人吧,怎得就是禽獸上腦的連自己的孩子都是不顧了?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能夠扼殺在搖籃裡的獸行,哪裡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一時間,滿城百姓為之動容。
尤其是皇城的男子們,簡直比女子還要激動難忍。
一個趙良打翻了整個盛皇城的男子們。
若是不將趙良繩之以法,他們豈不是都要為趙良的禽獸之舉買單?
在趙家坐立難安的趙家夫人,幾乎是頂著滿城的痛罵敲響了姬家的大門。
姬家老夫人睜開眼睛就是聽聞見了昨日趙家發生的事情,聽聞趙家夫人求見,猜測到是來求和的,便是讓身邊的許嬤嬤把人給請到了主院。
趙家夫人一進了正廳,連身份都是不顧地跪在了地上哭訴道,“吾兒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我心中愧疚難當,可百年才結一門親,姬家老夫人難道真的就看著如此難得的緣分說斷就斷?”
老夫人一臉陰鬱地坐在椅子上沉默著。
她自也沒想到昭姐兒這般的膽大妄為,敢跟趙家鬨到這個地步。
趙家夫人拿捏著老夫人的心思,頓了頓又道,“聽聞二皇子再過幾日便要抵達皇城,屆時皇上必定要判罰姬家,我家老爺也說了,我趙家身為親家自當全力鼎助姬家的,可若是這關係斷了的話……”
老夫人放在膝蓋上的手驀地一緊。
雖說姬家倒了,早已謀好後路的她自也不怕。
但隻有姬家不倒,她才能繼續當姬家的老夫人。
到時她再是將想要接回來的人都接回來,將長孫之位加以穩固,便是可以輕輕鬆鬆地從昭姐兒的手中拿回掌權印。
姬家倒,有姬梓昭頂著。
姬家若是不倒,她還能順理成章奪回掌權。
可謂兩全其美。
趙家夫人看著老夫人鬆動的神情,重重地鬆了口氣。
不管那姬梓昭想要如何,隻要說服了姬家老夫人,姬家不但要繼續依附著趙家,昨日那些如何將她兒子送進大牢的人,今日就必須要如何將她兒子給請出來。
許嬤嬤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個精緻的八寶盒子,“這是大姑娘才剛派人送來的,說是孝敬老夫人的。”
趙家夫人聽著這話,險些沒是笑出來。
姬梓昭那個賤人想的還真單純,以為一盒首飾就能抵得過她趙家的重要?
老夫人本是連看都不屑看那盒子裡裝了什麼的,奈何許嬤嬤卻是先行一步地給打開了,而老夫人不過就是看了一眼,便是瞬時僵硬住了身體。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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