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部沒有公費生，不過成績好的，每個學期都能獲得一筆獎學金，獎學金的數額恰好是一個學期的學費，就等於是全免了。

高中部才有公費生，不過實驗中學的公費生錄取分數線非常高，很難考得上，能考上實驗中學公費生的學生，都說等於一邊腳跨進了重點大學校門的了。

在東城，實驗中學屬於最好的中學之一了，每年很多人報讀，還未必能進來的那種。

但管得也很嚴，學習壓力很大，學生撐不住的，很容易抑鬱，要麼中途退學，要麼就像最近那幾個學生那樣，選擇了極端的做法。

才走了五十米遠，高雅便停了下來。

高師父立即便知道前面有鬼，她往教學樓的五樓看去。

看不到鬼的高師父也裝模作樣地盯著五樓的方向。

“是不是有鬼？”

高師父小聲問著，劉主任走在前面，他聲音壓低了，劉主任聽不見。

“五樓的走廊上，有兩個鬼，一男一女，都穿著校服，他們站在那裡看著我們笑呢。”

高雅告訴師父。

那兩個鬼魂，不知道是哪一屆的學生，應該也是想不開跳樓，沒有救回來，靈魂卻逗留在教學樓，然後……不停地找同伴，隻要有學生覺得壓力大，心煩意躁，有輕生的意思。

那些學生就成了他們要找的對象。

意誌力不夠堅定的，很容易受到他們的誘惑，然後像他們當初那樣，從五樓一跳而下，輕則傷，重則死。

“高師父，怎麼了？”

走在前面的劉主任，走著走著，發現師徒倆沒有跟上來，他一扭頭，發現師徒倆停下，仰著頭盯著樓上某個方向看著呢。

劉主任也抬頭看向教學樓，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他扭身就走回到師徒倆的身邊，輕聲問著高師父：“高師父，教學樓有什麼問題嗎？”

高師父答道：“我感受到一股陰氣，在教學樓的五樓。”

劉主任：“我沒感覺到陰氣的，覺得還是很熱。”

九月的東城，還是很熱的。

高師父看了劉主任一眼，沒有說話，抬腳往前走去。

劉主任想到高師父是介紹人介紹過來的，說是有名的收鬼大師，高師父感受得到陰氣很正常，職業問題。

他這麼大了，都沒有見過鬼。

高師父裝模作樣地走進了教學樓，每一層樓都走了一遍。

上到五樓時，高師父就留意著徒弟的神色，也不再靠著欄杆這一邊走，而是靠著牆。

高雅說了那一男一女兩個鬼魂是在欄杆前站著。

那兩個鬼魂看著一行三人，高雅也一直看著他們。

“看什麼看，再看，推你掉下樓去！”

那個男生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容易衝動的時候，生前應該也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

見高雅老是看著他們，他就衝著高雅罵道，凶神惡煞的。

不僅罵，他還飄到高雅面前，就想推高雅摔一跤，高雅停下來，說他：“你做什麼？”

那個男生嚇了一跳。

他扭頭看女生，那個女生吃吃地笑起來，邊笑邊說道：“你是鬼，還怕個人呀，她又看不見我們，瞧你，嚇成這般。”

“咱們都死了幾年，劉主任都不怕了，還怕他們嗎？”

從女生的嘴裡，高雅知道了他們是死了幾年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