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别人給我發的,我也是女人,莫名其妙收到未婚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開房照,誰都會不高興,我還沒修煉得那麼大度。”薑倩穩了穩心神,“靳聲,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薑倩軟了聲音,姿態放低:“你也為我考慮考慮,别玩那麼過火,程安寧畢竟是你哥哥的繼女......”
“薑倩。”
周靳聲眼底的冷意更深了,她心尖顫了一下,他一字一句異常清晰告訴她:“那幾張照片說明什麼了?我吻她了?我和她脫光了?”
薑倩:“......”
“捕風捉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的事,最好别當真。我一個男人無所謂,她一個女孩子呢?”
薑倩明白,他這是全盤否認,確實,那幾張照片隻是拍到他進酒店房間,深夜淩晨,可不能代表什麼,他們本來又有一層親戚關係打掩護,是她疏忽大意,他本來就是個律師,邏輯嚴謹,除非抓到現場,不然他不可能承認。
“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我跟你道歉,靳聲,你原諒我,沒有下次,我保證。”
周靳聲沒時間和她計較,喊來司機送她,他自己開車走了。
薑倩咬著銀牙,笑了聲。
是無話可說。
......
律所。
周靳聲是半個小時後回到的,兩位警察在接待室等待多時,周靳聲脫了西服外套,助理接過,跟周靳聲彙報情況,周靳聲清楚他們為什麼而來,敲門進了接待室,這一談便談了很久。
溫聿風從法院回來,經過接待室看見身穿製服的警察和周靳聲,不清楚在談什麼,他則回了辦公室。
隻有合夥律師才有獨立的辦公室,溫聿風是去年做到合夥人位置,不像周靳聲,他主攻疑難雜症大案,底下有不少精英律師,到他的位置,不是什麼案子都需要接。
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溫聿風去茶水間倒水,經過周靳聲的辦公室,百葉窗沒合上,周靳聲站在落地窗抽菸,煙霧繚繞,溫聿風敲了敲門,他沒回頭,“請進。”
溫聿風雙手插兜,“出什麼事了?怎麼警察來了?”
“查陳湛的案子。”周靳聲之前幫陳湛處理過一些法律問題,他比誰都會規避風險,警察問不出什麼。
“是他綁架秦棠的那案子吧,秦棠呢?她現在怎麼樣?”
周靳聲抽完一根菸,“你怎麼不自己去問?”
溫聿風摸了摸鼻子,“安寧跟秦棠是朋友,我以為你會知道。”
“還以為你說我和秦棠是朋友。”周靳聲嘴角輕抬,勾起一道很淺的弧度,“她很好,有張賀年在,不會有事。”
“那安寧呢,聽說她去樺市工作了?”
“你們沒聯絡?”
溫聿風無奈笑了聲:“她很少回我微信。”
“沒能當上我的侄女婿很惋惜?”
“倒也不是這樣說,我隻是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跟安寧過不去,這種事不是她造成的,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揹負所有指責和罵名,那個男人一點聲都沒有,說實話,我真看不起這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周靳聲沒說話。
溫聿風出去之後很久,周靳聲薄唇碾出一道冷笑,
“敢做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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