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你也耍無賴。”
張賀年揚眉,又睜開眼看她,無聲描繪她的眉眼,她洗完澡了,穿著鵝黃色的睡衣,鵝蛋臉,如黛的眉眼輪廓,漂亮的杏眼,鼻子精緻挺翹,唇更是不用說,怎麼看怎麼好看。
之前張父問他喜歡秦棠的年輕漂亮,其實不然,他自己都忘了她是什麼時候在他心裡生根發芽的,他也掙紮糾結過,有顧慮,來自年紀和身份的,在北城那七年,也可以看做他在煎熬,逃避,最後還是失去理智。
秦棠怎麼樣都好,她是她,一個獨一無二的靈魂。
秦棠還是沒有留下,趁他洗澡的空隙跑了,溜回程安寧的房間,飛快關燈睡覺。
洗完澡出來的張賀年沒見到秦棠的身影不意外,料到她會跑了,他沒去打擾,剛好處理張父的電話,張父打了一天電話,他沒接,有意不接的。
撥了回去,張父很快接了,語氣仍舊不悅,“故意不接電話?”
“剛忙完,您找我什麼事?”
“張徵月要離婚,你是不是知道?”張父試探都不試探,直覺跟張賀年又關係。
“是麼,那不是挺好。”
“張賀年,你在外面搞的那些小動作别以為沒人清楚!”張父這幾天都查過了,也查到秦學身上,得知秦學最近遇到的麻煩,而秦學也在昨天找過他,談的正是張徵月鬨離婚的事。
眼下這個節骨眼提離婚,什麼目的很難讓人不懷疑。
張賀年不否認承認,淡定抽菸。
“你非得鬨得雞飛狗跳?”張父惱火至極,特别是這一切都是張賀年在背後搞鬼。
張賀年平靜道:“您先調查清楚了再說是不是我在鬨,張徵月再不切割,非得等秦學這把火燒到才切割?我勸她沒有什麼問題。”
“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有。”張賀年這下承認,乾脆利落,毫不猶豫,“我說過,我喜歡秦棠,這件事對我有益,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抓住機會?”
“你别忘了,秦棠是秦學的女兒,她姓秦,張徵月切割,你又湊上去,你可不可笑,你當别人都是傻的?”
窗外是如漫天星火的城市霓虹燈,遠處是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
張賀年抽著煙,手撐著欄杆,晚上風大,吹得睡衣鼓鼓的,隱約可見腹部線條,他眯著眼抽菸,煙霧四散而逃,過了一會緩聲開口:“我在做什麼我心裡有數,至於我和秦棠,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會承擔,您二老也不用找她,不用難為她。”
“就當是我一意孤行,聽不進所有人的勸。”
“好一個一意孤行!”張父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他猛地拍桌子,發出巨大的動靜,“我看你是被美色迷魂了頭腦,不清醒,耍混賬!”
“沒用的東西,那點心思全在女人身上,你有沒有骨氣,我是這樣教導你的?我讓你一門心思隻想女人?!”
張賀年任由張父謾罵,油鹽不進,等張父罵夠了,沒了聲,他才接著說:“我敢招惹秦棠,就想好了會有什麼後果,而且招都招了,就不會放手,除非我死,要真有這麼一天,您别找秦棠麻煩,當做是我的報應。”
說完,通話結束。
張父緊握手機,耳邊響徹張賀年那句決絕的話。
房間裡,張夫人心煩意亂,尤其秦學出事,張徵月提離婚,已經帶著孩子搬出了秦家,在外面住,也不告訴她在哪裡住,她擔心憂愁了一整天。
連圈內其他太太夫人的各種聚會都沒心情參加。
她這個張夫人坐得越來越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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