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張賀年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蛋糕,點上蠟燭,端到她跟前來。
秦棠茫然看他。
張賀年語調輕柔,似乎第一次給人拿蛋糕慶祝生日,動作不嫻熟,“你這個月生日我不在,錯過了,這會補上。”
秦棠是八月份陰曆生日,她不過生日很多年了,隻有程安寧和卓岸他們幾個會送祝福和禮物。
張賀年還拿了禮物出來,是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鍊,與眾不同的是墜子處有幾個字母。
qintang。
她的名字拚音縮寫。
張賀年聲線溫和,“拿來掛戒指很適合。”
秦棠垂了下眼眸隱去酸澀,很快調整好情緒,再抬頭時,沒有露出端倪讓他懷疑,跟沒事人似得,說:“謝謝。”
張賀年伸手摸她的頭髮,唇角微彎,“戴上?”
“嗯。”
秦棠將頭髮挽起來露出纖細的脖子,他剋製了沒留痕跡,他解下原來的項鍊,拿出戒指掛在新項鍊上,隨即戴在她的頸子上,項鍊是配飾,主要是那枚戒指。
意義非凡。
秦棠低頭伸手摸著安靜垂在鎖骨上的戒指,一股莫名的情緒盪漾開來,尖銳的、一瞬間的痛意蔓延四肢,很不舒服,表面裝作沒事人一樣。
“生日快樂,棠寶。”
張賀年喂她吃了口蛋糕,奶油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她抬頭對上張賀年意味深長的視線,下一秒,唇被堵住,張賀年放下蛋糕,捧住她的臉頰吻上來,也要嚐嚐味。
纏吻了好一會,奶油味淡了很多,他漸漸離開,嘴角是抑製不住的上揚,秦棠沒好意思看他,急忙催道:“真要走了,不能再耽誤了。”
“好,我送你。”
和前幾天一樣,張賀年送到路口,沒有開進去,目送秦棠進去,沒多久收到秦棠的微信,他才啟動車子離開。
第二天,秦棠被張夫人叫到後院談事。
昨晚下過雨,早上的空氣格外清新,滿院子的花朵上掛著水珠。
“昨天院長找過你了?”
秦棠點點頭:“嗯。”
“你出國的事情我已經讓王叔在辦了,學校那邊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你自己也要有準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王叔,他會告訴你。”
眼下沒有其他人,就張夫人和秦棠,一陣風吹過來,梧桐樹的葉子掉了幾片,張夫人撥開葉子,小葉紫檀珠串掛在腕間,張夫人信佛,初一十五都會到廣靈寺禮佛誦經。
秦棠抿了抿唇,醞釀了一晚上的勇氣開口:“夫人,我可不可以不去那麼遠?”
張夫人輕笑,眼裡迸發嘲諷的冷意,“你覺得我們張家好欺負,你們在我眼皮底下想肆意妄為,真當我是死了不成?”
秦棠喉嚨一陣陣發緊,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
“别以為我不清楚,秦棠,昨晚是我兒子送你回來的,他換了車,開到路口,沒送你到門口。”
這話一出來,秦棠再也發不出一句聲音,周身彷彿墜入冰窖,身體血液凝滯住了。
張夫人高高在上,斜眼投向她,向一個尖銳的刀子,寸寸剜她的皮肉,一時間,她鮮血淋漓,又淡淡問道,“你和賀年怎麼好上的,誰主動?”
秦棠死一樣寂靜,發不出一絲聲音。
“你父母沒教你什麼是禮義廉恥?這麼小年紀,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張夫人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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