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站起來,挽住餘虎的手道:“他們欺負人。”
“這個黑衣服的,調戲我!”
餘虎還是很沉穩的,並沒有因為‘調戲’兩個字,就發怒。
杜玉峰卻覺得:大概率是阮玉玲在混淆視聽。
餘虎看了看阮玉玲指著的那個黑衣男子。
這男人穿著得體,年紀大約在二十三四歲上下。
比餘虎肯定要年輕,要帥氣的多。
餘虎又看了看另外兩人。
白衣男子和女人,顯然是一對情侶。
訓斥服務員的,並不是‘調戲’阮玉玲的男人,而是白衣男子。
服務員則是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黑衣男子見阮玉玲張口就說他‘調戲’,肯定不願意。
見餘虎目過掃過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隔著桌子敬個酒,免費給她點份甜品,也叫調戲的話。”
“那就算我是調戲吧!”
黑衣男子翹著腳,手平放在桌面,坐姿有點痞裡痞氣。
很明顯,這個黑衣男子,看阮玉玲一個人坐在那邊。
心生好感,所以獻獻殷勤。
男人那點小心思。
懂的都懂。
算調戲嗎?
算,
如果阮玉玲還是杜玉峰的女朋友。
在杜玉峰來看,就算。
可是,現在還算嗎?
不算,
杜玉峰覺得,男生對女生有好感,采取一些不討厭的舉動示好。
這很正常。
自己也有可能乾這樣的事。
阮玉玲道:“他端著酒杯過來,說要和我喝一杯。”
“我都說座位有人了,他還厚著臉皮要坐下來。”
“我不想理他,想換了一個桌。”
“讓服務員幫我把東西移走。”
“他們就開始狂吠了。”
“兩個大男人,和服務員過不去。”
“哼,一點格局都沒有。”
“不想理他們,他們還鬨上了。”
“這不是調戲是什麼?”
“女人不順從了,就開始發火了,也是個男人?”
“我呸。”
杜玉峰皺了皺眉頭:如果阮玉玲說的沒錯,那這就有點兒過了。
看熱鬨的人,顯然是站在阮玉玲這邊的。
剛才的情況,他們也大體知道。
可見,阮玉玲說的大差不差。
餘虎表情仍然還是很平靜。
目光看向三人道:“是這樣嗎?”
白衣男子,用食指關節敲著桌面道:“是不是,不重要。”
“給她臉了,她還不識抬舉。”
“給她點了東西吃,也是好意,不要就不要嘛。”
“有必要說‘是豬吃的,趕緊拿走’的話嗎?”
餘虎冷道:“你的意思是,她必須要接受這位的‘好意’。”
“不接受,就是不識抬舉?不接受調戲,就是沒道理?”
白衣男子神情一滯,臉上有些掛不住。
惱羞成怒,又不太敢。
畢竟,餘虎和杜玉峰兩個大身板,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鬨僵了,很容易吃眼前虧。
便硬著嘴皮道:“給臉不要臉,還不是要給人草的!”
“什麼玩意啊!真特麼的掃興。”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們吵。”
女伴拉了還在‘碎嘴’的白衣男子一下道:“少說兩句吧!”
白衣男子冷眼瞪了女伴一下道:“還不能說了?”
沒理會女伴,白衣男子把目光看向餘虎。
“怎麼著,我就說了,你還想咬人不成?”
這男子話裡透著陰損。
‘咬人’的潛台詞,比直接罵人是‘狗’,還難聽。
杜玉峰把目光看向餘虎,要看他怎麼處理。
說實話,這種場面,要是杜玉峰,他直接就上手了。
可讓餘虎來處理,那還真是有些為難他。
讓他去對罵,肯定不行;
讓他直接上手段,那也有點小題大作。
可是不動手,又實在是讓人有點兒生氣。
餘虎的身份在那裡,阮玉玲又是他的女朋友。
這事,鬨大了,風聞對餘虎就很不利。
這兩個男子,似乎也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種做派,說明兩人,在洪州市也是有點兒能量的。
真要來硬的,必然會鬨起來。
鬨起來,影響可就不好了。
餘虎眼中寒芒閃動。
人一輩子活著,為得是什麼?
不就是活一口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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