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峰偏了一下頭,周小雪沒有親到。
再親,還沒有親到。
周小雪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手上的力,漸漸鬆開。
整個人縮回到了沙發裡。
杜玉峰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女人是在拿身體做交換,杜玉峰感到一陣挫敗。
“我要走了!”
杜玉峰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半。
周小雪抬頭看了看杜玉峰,沒說話。
“是你師父讓你這麼做的?”杜玉峰問道。
周小雪道:“沒有。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是我自己想這麼乾的。”
“我一個小秘書,”杜玉峰自嘲地道:“哪有幫你師父的本事?你這本錢下的夠大。”
周小雪搖了搖頭道:“儘人事,聽天命。”
“不是所有案子都能破的,難道怕破不了案,就不去查案了嗎?”
“我隻是想儘自己所能,出些力。如果師父想更進一步的話。”
“從來都是師父照顧我,我隻有添亂的份。我想為師父做點什麼。”
杜玉峰走過去,輕輕地吻了周小雪額頭一下。
然後抱起她,進房間,蓋上被子道,“别傻了,你師父的事,聽天命吧。”
把外間的燈都熄了之後,杜玉峰關門離開了周小雪的住處。
坐回車上,杜玉峰開始有些後悔了。
自己是不是傻了,裝什麼純情。
要不,再殺回去?
周小雪,肯定不會拒絕。
正糾結,吳書記的電話打了過來。
杜玉峰的頭腦徹底清醒了,連忙接通。
“今天的情況,詳細講下。”
杜玉峰連忙把今天看到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猜想,”杜玉峰說道:“秦局是想更上一步,以副市長的身份兼任公安局長。”
秦百川先叫了曾部長吃飯,然後又把他叫出來。
一來是表明向吳書記靠攏的態度;
二來是告訴吳書記,曾部長他很熟。
曾部長是常委。
吳書記想在洪州正常開展工作,關鍵就看能團結多少常委。
所以,吳書記很重視這個情況。
“這事情,你怎麼看?”
平時通話,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吳書記都會以一句:我知道了。結束。
今天居然問他的看法。
考較?
杜玉峰連忙端正坐好,緊張思考起來。
“副市長是政府那邊提名再選舉,可是王市長向來都很強硬。”
“市委方副書記,兼著政法委書記,兩院一局,一直是方副書記在指導工作。”
杜玉峰的意思很明確。
如果你吳書記插手秦百川的事情,那就是同時在動王市長和方副書記的碗。
秦百川繞過方慶元,繞過了王伯雄,向吳書記示好,本身就存在問題。
雖然把曾部長這個常委綁在一條船上,可同時卻在挑戰兩個靠前的常委。
而且,組織部長,其實算白送。
組織部長如果不向市委書記積極靠攏,工作根本就沒法開展。
所以,沒有秦百川穿針引線,曾小理也會找機會和吳書記親近。
現在變成一個值不值得的問題。
為了一個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是不是要冒這個巨大的政治風險。
一個處理不好,吳書記是會惹火上身的。
吳書記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上次招待所裡的事情,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呢。
“嗯,謹慎是好的。”
“同時,也不能束手束腿。”
“不動,永遠是一潭死水。”
“有沒有魚,得釣了才知道。”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傷好了沒有?”
杜玉峰忙道:“好了,好了。謝謝書記關心。”
“嗯,早點休息吧!”
把電話放在儀錶盤上,杜玉峰雙手背在頭後面,伸了個懶腰。
吳書記這意思隻怕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吧!
好吧,領導的格局就是不一樣。
不是怕風險,而是在風險中求機會。
沒有風險,要創造風險。
不然就是一潭死水,沒有活力。
杜玉峰,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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