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可還有疑惑之處?”
陸長臨從頭到尾板著一張臉,張大人瞧不出他到底是歡喜還是生氣。
隻好試探性的開口。
“張大人介紹的如此詳細,本殿下清楚明白。”
語氣一頓,話鋒一轉:“隻是本殿下想不明白,為何上萬兩花費,本殿下府上,打造傢俱,居然連一張黃梨木都用不起。”
張大人臉色一變,隨即攥緊了袖子。
他居然看的出來?!
“六殿下說笑了,自然用的黃梨木,下官不敢欺瞞殿下。”
陸長臨走到新打好的座椅面前,池奇邃跟在身後。
隻見陸長臨抬抬手,池奇邃刀一出鞘,原本完成的桌子,被劈成兩半。
徑直倒下,發出巨大響聲。
張大人臉色一變,難看的笑著陸長臨身後的護衛。
“就算您貴為殿下,怎可這般欺辱下官。”
張大人瞬間沒了好臉色,方才的唯唯諾諾,現下也變得硬氣起來。
“下官定要上奏,今日殿下的無禮之舉,若是殿下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下官不留情面!”
陸長臨走到倒下的桌子面前,手指輕輕摸了摸,又聞了聞。
起身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無禮?這就是張大人說的黃梨木?”
池奇邃搬來椅子,放在陸長臨身後。
他坐下,撐著下巴,冷眼掃過一旁早已跪下的工匠。
“張大人當真以為我這些年在外都是混日子,就連黃梨木和普通的樺木都不認得了?”
池奇邃在一旁,緩緩開口。
“黃梨木,本身含有淡淡的香味,防蟲蛀,就連紋理也是極具特殊性,很好辨認,而樺木紋理直白且均勻,硬度也適中。”
池奇邃一腳踢開旁邊的桌子,站回到陸長臨身後。
“當真以為用了特殊香薰自發,上漆之後,就能矇騙過去。”
“還是說,您覺得主子在外這些年,好不容易回來,反正也是不受寵的皇子,隨隨便便糊弄過去,就可以的。”
池奇邃的話一出,原本還言辭正義的張大人,瞬間跪下。
神色慌亂,慌忙想要解釋。
“殿下,下官真的……”
池奇邃盯著跪下的張大人。
“張大人,是高官,是清官,在外名聲也好,現在就連太後的命令,李相的建議都放在眼裡,是嗎?”
池奇邃聲聲質問,讓張大人瞬間啞口無言,不知該從何辯駁而起。
聲聲冤枉,倒是喊的極為利索。
瞧見角落中回來的林煜,陸長臨微微轉動腦袋,抬手示意池奇邃停止質問。
起身來到張大人面前,蹲下。
伸出手,輕巧的調整了張大人因慌亂而歪扭的烏紗帽,擺正到原有的正確位置。
聲音如同冬日中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一字一頓的,像是在對處以死刑的犯人,摧毀對方的心裡。
“張大人,剛才好威風,想必也有勇氣向宮裡解釋。”
陸長臨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緩緩站起身,目光投向地上的張大人,輕蔑和鄙夷,藏於眼底。
“本殿下很期待,張大人的奏疏中,會如何討伐本殿下。”
扔到手中的帕子,離開了翻新之地。
林煜已經整理好自己,方才同陸長臨集合。
“這是工人門的酬金,還有整個翻新區域圖以及翻新的部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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