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飛沉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白恒瑞。
那眼裡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一個小屁孩。”
他的聲音雖然壓著,但是白恒瑞卻聽得一清二楚。
隨後看向聶飛沉的眼神都帶著一絲防備。
知曉他的身份,卻不將他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白恒瑞還是第一次見。
“參見三皇子。”
聶飛沉行了一個不標準的禮,最後還不等白恒瑞開口,他便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白恒瑞扯了扯嘴角,“城主有何事?”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恒瑞心裡升起了一抹警惕。
如此看來,昨夜那縣令說的恐怕都是真的。
對上白恒瑞的目光,聶飛沉嗬嗬的笑了兩聲,“三皇子還請恕罪,昨日聶某身子不適未能迎接二位皇子,今日好些了,這不就趕緊來了。”
聽著他這冠冕堂皇的話,白恒瑞沒有作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聶飛沉絲毫不在意,反而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怎麼不見二皇子?”
“二哥忙著梳理感染疫病的百姓,倒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身子不適的樣子。”
聶飛沉倒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戳穿自己,終究是心性不成熟。
聶飛沉笑了笑,“二位皇子從皇城而來,聶某自然要儘一下地主之誼,不知二位皇子可否到府上一聚?”
聽到他這話,白恒瑞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書,隨後抬頭定定的看著他。
“聶城主,如今疫病肆虐,本皇子來也不是為了與你一聚。”
聶飛沉挑了挑眉頭,“三皇子說話為何如此不留情面,難道說有人在你耳邊嚼聶某的舌根子?”
說這話的時候聶飛沉緊緊的盯著白恒瑞,那眼裡是明晃晃的試探。
白恒瑞冷哼了一聲,“不需要旁人在我耳邊說什麼,本殿下隻是知道自己來這裡的職責所在。”
他這話剛說完,聶飛沉便伸手鼓了鼓掌。
“三皇子這番話實在是感天動地,不過那些疫病恐怕沒那麼好控製。”
聽到他這話,白恒瑞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據程明誌所言,自疫病突發期,聶飛沉便一直禁閉城主府的大門。
他是如何得知百姓的情況?
不過他這念頭剛一出,就聽到聶飛沉笑著開口,“說實話,聶某不過是一個平凡之軀,自然貪生怕死,不過外面的訊息還是能聽到。”
聶飛沉氣定神閒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恒瑞心裡不爽。
但是眼下疫病要緊,他也沒空收拾這個聶飛沉。
待到疫病結束之後,一定要向父皇稟報他的情況。
“城主若是無事便離開吧,本皇子還有要事要忙。”
誰知聽到他這話,聶飛沉非但不動,還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殿下,你這茶可不如聶某的好,不如還是去聶某的府上坐坐吧。”
而此時白景蕭身邊的侍從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來。
“三皇子不好了,二皇子好像被感染了。”
一聽到他這話,白恒瑞慌張的從椅子上站起,“怎麼回事?”
那侍從喘了好幾口氣,待到氣息平穩了之後這才開口,“本來好好的,但是有一戶人家的小孩趁二皇子不注意將面罩扯了下來,不到半刻鐘二皇子便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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