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涯咳嗽兩聲,主動給女兒解釋道。
“那小子心眼多著了,他說,隻有他被關進大牢,幕後的人才會露出狐狸尾巴。”
“現在可以放心了吧,乳酪可以吃了不?”
他朝身後招手,立馬就有宮人將乳酪送上。
白君涯用勺子挖了一小塊,遞到女兒的嘴邊。
白沐沐立馬活了過來。
“要!”
剛吃沒兩口,白沐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停了下來。
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家父皇。
直看得白君涯心裡發毛。
“父皇。”
“陸長臨在牢裡不會有人欺負他吧。”
白君涯氣得牙癢癢。
之前是沒有,但今天之後,他是不是應該要考慮一下這件事了。
大牢中,陸長臨正悠哉的和白硯辰下棋。
青案、茶點、燃香。
牢房佈置的十分風雅乾淨。
“住大牢的話,可就有幾天不能見沐沐了。”
“你竟然捨得?”
自從下次下棋之後,他越發的喜歡和陸長臨下棋。
每次下完,他感覺自己都能有新的進益。
棋風也漸漸有了改變。
“為了沐沐和皇宮的安全,陸秦深他們不能再多留了。”
這次他們既然動用宮裡面的暗樁來對付他。
那就正好湊著這個機會將其餘楚國的人都拔去。
關於沐沐還有他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他不想讓那人聽到任何一點訊息。
“我住在這裡隻是為了讓他們放心,接下來的事情,還得靠太子殿下。”
白硯辰受下了這份禮。
“此事不僅關乎你,也關乎我親人的安危。”
“我自然會上心。”
“話說,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準備的?”
書本畫卷,棋子香案,就差把整個露草閣給搬過來了。
肯定不會是父皇。
父皇肯定巴不得他吃點苦。
話音剛落。
獄卒拿著一捧花走了過來。
“陸質子,您看這花放這裡可以不?”
陸長臨隨意指了一個位置,讓獄卒自行去放。
白硯辰震驚不已。
這些獄卒平日裡不知道見過多少高官落馬,還有皇親國戚被關。
也不曾見過他們對誰這麼點頭哈腰過。
陸長臨隨意攤攤手。
“我什麼也沒有做。”
“倒是進來前給他們說了一句話。”
“什麼?”白硯辰好奇不已。
“我說是永安公主的童養夫。”
“他們自己就知道如何做了。”
白硯辰嘴角抽了抽,面容僵硬。
楚國人都是這麼不要臉的嗎?
“這話要是讓父皇聽到,你就别想從大牢裡面囫圇個出來了。”
對此,陸長臨倒是無所謂。
“太子殿下是君子,定然不會做背後說人壞話的事情。”
要是此時對面坐的人是白洛凡,那他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了。
上次賽馬,自己就是他賭局中的一環。
這也是事後他才反應過來。
三日後的宴會很快到了。
陸秦深一改往日高傲,躬身在白君涯面前請罪。
“皇上,我聽聞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竟然在皇宮中行巫蠱之術。”
“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不必勞煩皇上處置,不如交給我?我將六弟帶回楚國,到時候定會給貴國一個滿意的交代。”
【交給你?陸長臨要事跟你走了,還能有命在?】
【陸長臨是不可能回楚國去的。】
白沐沐白眼一翻,不屑的冷哼一聲。
陸秦深將目光落在這個受到萬千寵愛的小公主身上,有了新的主意。
“當然,童養夫這事,自然也算不得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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