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那邊……”安貴妃呡唇,欲言又止。
身為後宮妃嬪,本不應議論前朝之事,可她作為楚家的女兒,又不得不擔心楚家人的安危。
“放心好了,朕已派了精銳支援,楚將軍不會有事。”白君涯一隻手抱著小沐沐,一隻手輕輕拉起安貴妃。
“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心安了。”安貴妃笑了笑。
【我不是記得七王叔以前是左撇子嘛。爹爹當上大熙國的皇上之前,七王叔平日裡寫字都是用的左手,後面才改的。】
小沐沐忽然發現了盲點。
剛才她就一直在思考,為何寫信那人要用左手。
知道是因為這樣不好辨認,但能用左手寫字寫得這麼好,可比右手難得多了。
【這字一看筆力強勁,寫字的人就不是第一次用左手。而且寫信的人能將軍中情況摸索得這麼清楚,肯定也不是個小人物。媽呀,這麼一看,七王叔嫌疑最大!】
小沐沐越想越覺得信是白君肆寫的。
白君涯聽見小沐沐心聲,心裡一驚,連忙拿起信紙看了半晌。
“朕知道了!”他目光如炬,看向前方。“朕的身邊,唯有七王爺會用左手寫字。”
【看來爹爹也不笨嘛。】
小沐沐晃了晃腦袋。
【七王叔回京最晚,一路上還走走停停,本該一月就抵達的路程,他硬生生走了三個月,我之前以為他是為了遊山玩水,現在看來,隻怕是背後還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要是七王叔真是賣國賊,那也太可恨了!】
白君肆嫌疑實在太大了,小沐沐現在覺得,那“奸細”兩個字隻差現在他臉上了。
【不過凡事還是需要證據,不能隨隨便便抓人。依我看,不如一邊調查他在路上的三個月都做了什麼,一邊偷偷比對一下筆跡。要知道,一個人的筆跡可是很難改變的。】
反正她的字無論練多久都是像狗爬一樣。
小沐沐的心聲儘數被白君涯聽進耳朵裡,他當即告别安貴妃和小沐沐,快馬加鞭趕往禦書房,派人著手調查白君肆。
“皇上,您消消氣。”江福躬身。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奪嫡之事,朕為自保,也為朕的抱負,不能不與朕的兄弟們為敵。可自從朕坐上這個皇位,何時虧待過他們?當年老二與朕爭的最凶,幾次差點要了朕的性命,甚至買通楚……”
想到舊友,白君涯眸中掠過一道落寞。
江福適時斟了杯茶水遞到他面前。
白君涯仰頭一飲而儘,繼續說道:“朕封了他的爵位,賜了他封地,無論如何,他都不該覺得朕欠他。”
“還有老三和老七,他們一個想要待在京都,一個說要遊山玩水,朕都如了他們的意。他們還要如何?”
“邊境數萬名將士的性命,便差點被這幾封書信給毀了。若不是有楚將軍在,屆時邊境攻沒,朕如何對得起邊境的百姓,如何對得起為朕鞠躬儘瘁的將士們?”
白君涯愈說愈氣,隻恨不得立即將那通姦叛國之人揪出,繩之以法。
“皇上良苦用心,無愧於任何人。”江福溫聲寬慰。
“白君肆要查,白君淮也要查,朕非要逮住這幕後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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