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肉是怎麼又臭又鮮的?我從沒吃過這樣的味道!”
“不說肉,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菜湯才是最有味兒的嗎?拿這個什麼饅頭蘸蘸,我覺得我至少能吃三個!”
尼基塔坐在一邊,彷彿被世界拋棄。他深呼吸,深呼吸……
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默默盯著鍋,攥著饅頭沉思起來!
這幾個熊貨描述的……
到底是什麼味道?
與此同時,根納季幫著切好了一堆準備燙火鍋的肉片食材,好奇的湊過來。
“唐,表哥好不容易能吃,你怎麼不讓吃啊?”
唐磊笑笑:“因為厭食是心病。”
“他這會被沒吃過的酸辣刺激了下,還沒空想那些讓他吃不下的事。”
“要是讓他就這麼吃,沒幾口,他又該吐了。”
“有句話說,越得不到越想要,沒吃上的才最香,就叫他一邊看著别人吃吧!”
“他越饞,好的越快!”
就是吧,對他本人可能有一點小小的殘忍……
根納季縮了縮脖子,向自家表哥投去同情的一瞥,行動上倒是堅定。
“懂了!”
“我信你,唐!”
他現在好像明白了在五食堂的精髓!
那就是無條件相信唐,和神秘的東方力量!
唐磊對這群毛子相處一段時間後就會莫名被洗腦的事兒,已經麻木了。
牛癟火鍋已經準備好,他正在悶頭折騰另一道大菜——臭鱖魚。
這魚是徽菜的代表。
縱觀大夏,臭味美食就屬黔州徽州兩地最多。
其來源也大同小異,都是因為糧食不夠,所以尤擅醃製食物,延長保質期。
但又各有各的醃法。
黔州濕熱,所以喜歡發酵。
而徽州臭菜,則喜歡鹽醃。
老徽州有句民謠。
“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歲,往外一丟。”
說的就是徽商大多少年就出發。
加上頗有不掙錢不回家的心氣,徽商常有十幾年才見親人一面的。
也算是傳統版進城打工了。
其中又有新安人靠江販鹽為生,一邊打工搬磚,一邊把魚醃在自己的“磚”底下。
久而久之,就醃成了這臭鱖魚。
唐磊手中的這條,經過幾天的風乾,表面已經成了銅綠色,魚鰓發紅。
清水先泡過,再在魚身兩側切上花刀。
切的時候唐磊還特地確認了一下。
生魚腥臭,不是牛癟和臭豆腐的茅廁味,而是一種……
臭腳人士,或者夏天海鮮市場收攤後的魚鱗堆……
那個味兒!
但沒有腐臭,說明醃的很對!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鍋內熱油,生魚下鍋先煎。
唐磊的火候控的好,將豹紋魚皮煎的沒有一點破損,直到兩面焦黃才撈了出來。
這時,濃鬱的臭不知不覺拐了個彎,隱隱有臭香混雜的趨勢。
煎魚的油不全倒,就著這臭味,唐磊又往裡下入辣椒,薑蒜炒香。
香料濃烈刺鼻的香氣裡,再下臭鱖魚,加入清水,生抽。
一邊燒著,一邊不斷往魚身上澆淋著湯汁,讓花刀切口處的魚肉吸足了味道。
最後也不用放鹽,直接大火收汁煮到濃稠,就可以盛出裝盤了。
那邊,牛癟火鍋也一起上了桌。
兩道菜放在一起,臭的各有千秋!
一桌子基裡爾已經把兩盤小炒吃的差不多了,此刻一見兩道大菜,立刻又精神起來。
唐磊笑道:“來,嚐嚐這魚,和你們鯡魚罐頭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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