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媽哈哈一笑:“你就哄我吧!我問小葉去,小葉啊,你覺得這個味……”
葉蓮娜剛被唐爸招呼在桌邊坐下,手裡拿著筷子一抬頭。
話都還沒聽清呢。
嘴巴先張開了。
“哇!”
她啥也聽不懂了,隻看見唐磊手裡端著的盤子上。
玉白螺片被醬料一樣的東西均勻的裹成了靚麗的紅。一片片捲曲著,花瓣一樣,豔而不俗。
隨之而來的就是淡淡的酒香和甜香。
不說味,光這個色和香,小葉就看呆了!
大鍋菜可不怎麼見這樣的哦!
她鼻子抽了抽,努力的嗅著香氣:“媽媽,做的?”
唐媽:“是呀,快看看你吃不吃的慣?”
小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螺片,輕輕一咬。
螺肉本身其實沒什麼味道。
但這螺被唐媽細心的切洗過,臨炒前又焯一道。
八十度的熱水下螺片,燒到一百度時潑一勺涼水,不過短短幾秒,卻把握著螺片熟而不老的關鍵。
此刻吃起來,螺片鮮脆至極,半點沒有腥味口味,也不會有熟過頭吃皮條的感覺。
裹在外頭的那層紅色“醬料”,也不像小葉一開始想的帶點辣味。
而是滿滿的清甜,帶著淺淡的酒香味兒。
勾的人慾罷不能,一片剛嚥下去,就想下一片了。
小葉吃的兩眼冒星星,對唐媽的尊重瞬間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敬愛!
“媽!”
她搜腸刮肚,思索片刻,脫口而出……
“媽媽,牛逼!”
“噗!”唐磊一口水噴了出來。
誰?誰乾的?
他就一眼沒看見!
小葉你到底在哪裡學的大夏話啊!
他趕緊輕咳一聲,跟老媽解釋。
“額,小葉是說,媽真厲害,她愛吃……”
卻見唐媽捂著胸口:“老唐你聽見了嗎,她剛喊我媽媽呢!”
唐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開口。
“菜是你媽做的,酒糟是我弄的,爸爸是不是也厲害?”
唐磊默默扶額:……得,看樣子是不用解釋了。
這倆二十年盼來一閨女,濾鏡三米厚!
不過小葉聽不懂大夏話的酒糟,求助的望向唐磊。
“那是什麼?”
唐磊指指香螺片上那一抹紅。
“就是這個,看著是不是很像醬?其實用的是我們本地的一個特色。”
“青紅酒糟。”
“咱們在西伯利亞那會不是做了黃酒嘛,青紅酒也是這一類,屬於閩派黃酒。”
“之所以叫青紅,是因為早年做這酒的是個女人,傳說叫青紅娘子。”
“她做酒的時候就十八歲,所以傳言這酒得要十八歲的處女親手做才行,不過這也就是個噱頭。”
“本地自家都有不少做的,沒那麼多講究。”
“隻是外頭黃酒用糯米,我們的黃酒還用了本地獨有的古田紅曲米。”
紅曲米說是米,實際上是真菌接種在大米上發酵出來的產物。
這東西天然就是酒麴,顏色還漂亮,以前不少地方還拿來當染料。
但榕城這裡,就獨愛用紅曲米釀酒。
釀出來的酒紅澄澄的,透亮清澈,泛著光。
釀好往裡加上蜂蜜,喝起來微酸微甜,别有風味。
又因為顏色和青紅娘子獻酒的傳聞,一般婚宴上都會有。
本身低度不傷,所以有女人坐月子也會打一點喝。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剩下來的東西成就了咱老家相當重要的一個味兒!”
“糟菜!”
(作話:想不到吧恢複日更且不短了!我看誰在蛐蛐我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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