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時來運轉”,也和米時有關。
簡單的做法,就是糯米粉搓糰子,跟驢打滾似的,煮熟滾上香噴噴的花生碎,黃豆粉等等,就可以吃。
黏糊糊糯嘰嘰,帶著純正的米香。
大夏人對圓有執
念,這搓圓子的過程就叫搓圓轉運,時來運轉。
一家人一起搓,那就是團團圓圓。這種就主要吃個象征意義。
另一種麻煩點的時來運轉,俗名叫“鹹塒”,外皮是地瓜粉拌煮熟的地瓜,搗成麪糰捏的。
裡頭則是紫菜,豬肉,蝦仁,包菜蘿蔔啥的。
講究點的,還會往裡包乾貝,蟹肉,海蠣,目魚。
十幾種鮮味食材在鍋裡炒出香味,一併包入皮兒裡,葷素有致,鹹香誘人。
一口咬下滿滿都是肉,口口都是鮮!
堪稱豪華滿漢全席大肉包!
小葉聽的直流口水,一邊問唐磊。
“不過唐哥,為啥用地瓜包啊?不用糯米啥的?”
她剛才聽的吃的大部分點心不都是用糯米做的嗎。
唐磊:“地瓜捏出來的皮也不錯,又薄又韌,還有點微微的甘甜,唯獨有個缺點。”
不好看。
沒白麪的那麼光滑,黃澄澄,還有點麻麻賴賴。
當然,最重要的是……
為啥不吃白麪吃地瓜?難道是不想嗎?
這話現在可以說,放幾十上百年前,老閩人已經急眼了。
八山一水一分田,上哪找精米細面啊!
能攢出來一個大梯田,已經是閩人種地最大的努力了!
從有茶葉開始就知道這地兒產茶多,隻種茶不種糧是因為不想吃飯光想喝水啊?
那隻能是因為山太多,種不了啥糧啊!
兵家不爭之地的含金量全在這了。
擱解放前的日子,閩地不僅土少水也不好,鹽堿氾濫,種水稻收
的都不夠填飽肚子。
種的最多的,就是地瓜。
甚至地瓜都來的不容易。
這玩意學名叫“番薯”,帶番就說明不是大夏本土的。
但它跟番茄,番椒那些走正經路線進大夏的不一樣。
它跟當時的閩人一樣,都是“偷du”的。
閩人陳公那會在東南亞做生意,看到這東西生熟都能吃,還不挑土隨便長。
那產量讓祖宗嚴選一路開綠燈,當場就想給薅回來。
但當時擁有這一植物的呂宋並不樂意送出這種“奇物”。
陳公一尋思。
你奇啥啊奇!這玩意就一吃的!
你這麼大點國這麼多點人,撐死能吃多少?
我老家的飯還不夠吃呢,你擱這供著?拿來吧你!
遂悄咪咪揣了一把地瓜藤,給編進船上用的繩子裡,外頭拿泥巴糊糊。
試了幾次,終於成功偽裝成一段平平無奇的破麻繩給揣了回來。
這一揣,直接給大夏整了個人口大爆炸出來,百年之內勞動力翻了一倍。
如果不是後面領頭的太傻杯,唐磊估摸著,就以大夏人這滿世界開地圖,使勁往家裡薅寶貝的眼界和手段。
未嘗不能立足世界之巔。
隻可惜……
唐磊搖搖頭。
時也命也,12沒趕上,不還有3呢麼。
下次一定!
沒準就時來運轉了呢!
葉蓮娜聽完,點點頭。
“好哦。”
“那我要多吃兩個時來運轉!”
(作話:提問,閩的省會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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