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夫妻倆住在這裡帶孩子,陸母可以說小日子過得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
平時他們夫妻倆幫著一起帶孩子就不說了,就說平時家裡買什麼菜做什麼飯,兒子媳婦鮮少指手畫腳,因為她是堅決不要他們每個月給自己發工資,每個月給的買菜錢隻多不少。
家務這些也不會說隻甩手給她一個人,過年過節,換季,兒媳婦給置辦衣物或者别的,從來都不會忘記她。
“晚晚,你跟娘說什麼呢?看把娘逗得這麼開心。”陸晏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衝著兩人笑眯眯的說道。
“說你媳婦對我們好呢,什麼都不忘想著我會跟你爹,這不你們進趟城還給我們一人帶一身衣服回來,你爹可高興了。”
“我爹就沒說點什麼?不像是我爹的風格啊?”要說他娘高興他還能想得通,畢竟他娘已經習慣媳婦做事的風格了。
嗯,他爹恐怕知道的第一時間就是嘀咕浪費。
要不怎麼說知父莫若子呢,陸晏州對陸長征可以說是瞭解的很。
“合著老子在你心中就是那樣的人啊?”陸長征站在陸晏州身後悠悠的說。
陸晏州臉上的笑立即就僵在了原地,他轉過頭看向親爹揚起一抹討好的笑,“爹,瞧您這是說的那裡的話,嘿嘿,爹我這是誇您節約了呢,嗬嗬……”
陸長征吹了吹嘴上的鬍子,懶得搭理他。
看他們父子二人對嘴,薑婉晚跟陸母笑的不行,團團圓圓不知道奶奶和媽媽在笑什麼,也跟著笑得嘎嘎的。
陸長征揉了揉兩個小可愛的腦袋,對薑婉晚笑著道謝:“小晚,多謝你什麼都想著我們,還給我們買衣服,我都聽你娘說了,你對她好的很,她都不想跟著我回去了。”
說完,他對著陸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爹,瞧您說的是哪裡的話,先不說娘這麼辛苦幫我和晏州帶孩子,就說我們做兒女的難道不該讓我們表表孝心啊,娘光是說我對她好,她自己也是對我好著呢,家裡裡外外都沒讓我們操過心,都是娘咋子辛苦。”
“我知道你們兩口子都是有孝心的,也知道你們婆媳的關係好,看到你們娘在這裡過得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看你說的是啥話,我跟兒子媳婦待在一起還能不開心咋的,更何況還有兩個小開心過在呢,我能不開心啊?”陸母忙朝著丈夫翻了個白眼,說個感謝的話都不會說。
聽聽說的都是些啥話啊,得虧小兒媳婦不是個心思多的人,不然指定要生氣的。
“晚晚,晏州他爹的話你聽聽就完了,别看他上所話不好聽,你們給他買新衣服,實際上他這心裡美滋滋的呢!”
“新衣服~美滋滋~”團團圓圓學著奶奶說話。
“娘,我知道爹是高興的。”薑婉晚說完,又蹲下身捏了捏兩個孩子的小臉蛋兒,“知道新衣服美滋滋是什麼意思嗎?就跟著奶奶學嘴。”
團團圓圓是越來月愛撿大人說話了,陸母最近都不太想帶兩個孩子出門散步。
自家孩子正在學說話的階段,家屬院有些家屬别看已經來隨軍了還臟話不離口。
不是說不能說,但是在孩子面前總該注意一點吧。
那天她都在團團圓圓嘴巴裡聽到罵人的話了,她硬著心腸給兩孩子一人一個嘴巴子。
結果兩人還以為是在跟他們玩呢,笑嘻嘻的又繼續說。
她隻好重重地拍了拍他們的小屁股,黑著臉警告不許再說,告訴他們那是罵人的話。
這兩天沒帶兩孩子出去,才算好一點。
陸母又擔心不帶孩子出去,把孩子給憋壞了。
薑婉晚聽完後,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但是就像婆婆說的那樣,又不能當正把兩個孩子關在家裡。
想來想去,薑婉晚都覺得這個答案暫時無解。
隻能寄希望在等團團圓圓更大一些,能夠分辨的出來什麼是臟話,他們做大人的發現了就及時糾正。
次日,陸晏州一大早就去了部隊裡,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
陸母叫上陸長征隔了兩天才第一次又帶團團圓圓出門散步,薑婉晚在家裡花衣服得設計圖,說是設計圖到底她沒有學過服裝設計,隻能儘量畫出她想要的樣子。
結果她才剛剛開了個頭,就見陸母和陸長征領著團團圓圓回來了,二老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
正好薑婉晚抬頭從臥室的窗戶裡面看到了,忙放下手中的鉛筆,走了出來。
“爹孃,你們不是帶團團圓圓去散步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長征瞥了眼生悶氣的老伴兒,三言兩語就把他們剛才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跟薑婉晚說了。
原來家屬院裡面在傳,說是上面安排了陸晏州一個外出學習的機會,有人悄摸摸的在說,陸晏州得到這個機會全是靠著薑頌這個嶽父,不然憑他的資曆,怎麼可能輪得上他。
薑婉晚其實心底也摸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絕對是相信陸晏州就是誰也不靠,也有能力得到這個機會的。
隻是,她有些害怕萬一要是真的有人看在薑頌的面子上搞這出,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裡停留了片刻,就甩了出去。
她覺得還是應該相信組織,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那麼陸晏州絕對是有能力勝任的。
“爹孃,你們别擔心了,外面那些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嘴巴碎的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我們應該相信晏州,他絕對是有能力的。”
陸長征聞言,長歎了一口氣,“還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做父母的聽到了這些話,還是難受。”
陸母上前一步拉著薑婉婉的手,“晚晚,娘相信晏州是有能力的,也相信親家不是一個會徇私的人,但是你能不能去跟親家打聽,打聽一下……”
不等薑婉晚說話,陸長征就伸手拽了拽陸母,“你看看你被氣糊塗了不是,你心裡都清楚,還讓小晚去問啥問,不過就是被說兩句酸話麼?我們在村裡的時候還不是經常聽見啊,别人要說我們又不能把他的嘴給縫上。”
他不是很讚成老婆子說的,讓兒媳婦去找親家打聽,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省的還把事情給正複雜了就不好了。
陸長征剛說完,陸母也反應過來,帶著歉意地看向薑婉晚,“小晚,我,我這都是被氣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薑婉晚朝她搖搖頭,“娘,瞧您的說的,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我知道您是在晏州委屈,而且這裡您也不能像在村裡那樣,逮著說酸話的人罵兩句,心裡堵的慌而已。
下次您再聽到這樣的話,你就跟在村裡的時候一樣,痛則會不舒服了就罵他們兩句,可千萬别像今天這樣氣到自己個兒了。”
她知道陸母為什麼憋著氣回來,還不都是為了她和晏州。
不過是害怕在家屬院得罪了什麼人,讓她和晏州難做,在村裡的時候,陸母又哪裡會受這樣的窩囊氣!
“撲哧……”陸母一下子笑出了聲,她嗔了一眼薑婉晚,“怎麼能跟村裡一樣。”
被薑婉晚這麼一說,一安慰,陸母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又安撫了老兩口幾句,薑婉晚才提著給薑頌買的衣服出門。
陸長征看著她的背影,歎了一口氣,“你瞧你,小晚還專門跑一趟。”
陸母沒說話,低著頭在給團團圓圓做鞋子。
……
薑婉晚到的時候,薑頌正好剛剛從吉普車上下來。
在家門口見到她,薑頌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晚晚,你怎麼來了?”
邊說邊從兜裡掏出鑰匙,把院門給打開。
“我昨天進城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我給你送過來,你試試大小合不合適,看到看喜不喜歡。”
薑婉晚跟在薑頌的後面到了客廳,她環顧四周覺得空蕩的厲害,簡直不像一個家。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她猜著套房子估計薑頌拿到手是什麼樣子,就還是什麼樣子,頂多就是打掃了衛生,其他的估計他就沒有添置過了。
這套房子的客廳看起來比他們現在住的那套大不少,況且還是兩層小樓。
薑頌接過她手裡的衣服,拿在手裡愛不釋手,連連道:“隻要是女兒買的,爸爸都喜歡。”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兒送的衣服呢,一時間薑頌竟然有些熱淚盈眶。
薑婉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眶紅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腦袋,轉移話題道:“爸,您這裡未免也太簡單了些吧,一點也沒有個家的樣子,您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
客廳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連個沙發都沒有,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院子裡面也沒有打理過,全是雜草,為牆角下的花估計是前一個主人種的,都快被雜草給吞噬了。
被女兒說教,薑頌不止不生氣,相反還十分高興,“有你和團團圓圓在的地方就是家,這裡對爸爸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他喜歡到陸家去,隻要有空他就往陸家跑,他是真的覺得家裡怎麼樣其實都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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