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晚聞言,啞然失笑,感謝對她廚藝的認可呢!
“小晚,晚上吃涼麪吧!就上次你弄的那樣子的。”
“可以啊,不過我不揉麪啊!”
薑婉晚之前做過涼麪,她記得是糖醋麻辣味道的,還在裡面放了點豆芽之類的小菜。
“成交。”魏明月爽快的答應了。
薑婉晚則是在琢磨著,還要弄點什麼吃,天氣有點涼了,總不能吃完飯就隻吃一個涼麪吧?
織了一下午的圍巾,薑婉晚站起來的脖子都有些疼了,有點不想折騰了。
乾脆再做一個湯,白菜豆腐雞蛋湯,做上一大鍋,再蒸點紅薯飯。
可惜家裡沒有鯽魚,不然還可以放一條鯽魚進去。
怕大家覺得太清淡了,她決定再調一個蘸水。
這樣想吃清淡的,或者是重口味的都可以。
他們來青山大隊已經有段日子了,口味上也有些入鄉隨俗,口味變重了不少,都變成了無辣不歡。
聽見晚上可以喝湯,湯蕊還是挺高興的。
“那你去心裡換點豆腐回來。”
“行。”放下手裡不知道織的啥玩意兒,湯蕊一溜煙的跑去換豆腐了。
等完飯快好的時候,蘇進步三個人各自揹著一揹簍柴火回來了。
後面還跟著一個同樣背的滿滿噹噹的陸晏州。
幾人把背上的柴火卸下來,又歸置到柴房,才坐下來緩了緩,看樣子都累得不輕。
哦!陸晏州除外。
他看起來比蘇進步三人好多了,隻是氣息稍微比平時重一些。
薑婉晚舀了點水在盆裡讓他洗手,“怎麼想著去砍了這麼多柴火啊?”
“你忘了,我娘,你嬸子交代我的,讓我給砍新鮮的柏樹給你熏臘肉香腸呢!”
“啊?你揹回來的就是柏樹啊?”薑婉晚心道,跟其他的樹長一個樣子啊!
反正她也沒看出來有啥不一樣。
“對啊。”陸晏州搖搖頭,看她的表情,他大概都能猜到小姑娘在想什麼。
又接著說道,“估摸著這些都是不怎麼夠,到時候我再上山砍一些回來。”
“陸晏州,辛苦你啦!”薑婉晚小聲的在陸晏州耳邊說道。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晏州身上的那點疲累,瞬間一掃而空。
礙於院子裡還有其他人在,陸晏州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翹起的嘴角告訴著别人他心情很不錯。
隨後小聲的說道:“那我走了!明天早上要一起鍛鍊嗎?”
“呃,”薑婉晚其實並不太想鍛鍊,她隻想睡懶覺,可是對上陸晏州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她還是沒能說出口,“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陸晏州才揹著空的揹簍回家。
晚上雖然隻有一個涼麪和一個湯,但是分量都很大,六個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吃完後,留下錢韜刷碗,大家分批開始洗漱。
次日,一大早陸晏州就來等薑婉晚起床鍛鍊,剛熱完身遠遠就看到陸長征尋了過來。
“小薑,郵局帶信說是有家裡來電話了,讓你今天回電話過去。”
薑婉晚原本以為不理會池亦可和孔瑛就好了,她們寫的信就當是一個人鬨看了就完了。
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有後續。
“哦,好,謝謝叔,我知道了。”薑婉晚笑著跟他道謝。
“那行,你們接著鍛鍊吧。”
看著陸長征離開的背影,薑婉晚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殆儘。
可真是會給她找事情呢!
打電話?
打電話不要錢啊!他麼的這母女倆給自己電話錢了嗎?
“走,我們繼續鍛鍊。”
見她神色淡淡的,陸晏州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
一時間他也沒有往深處想,隻是以為可能是小姑娘跟家裡面鬧彆扭了。
既然她不說,他也就不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憋著氣鍛鍊了一會兒的的薑婉晚喘著粗氣,陸晏州一邊陪著她慢跑,一邊指揮著她調整呼吸。
見她要停下來,陸晏州便讓她慢慢的停下來。
“今天差不多就這樣吧,我送你回去。”
“好。”
兩人沉默著往回走,一路上薑婉晚都沒有說話。
陸晏州其實也不算一個話多的人,見她不想說話,也就閉上了嘴巴。
把小姑娘送回家之後,又圍著整個村子跑了兩圈,這才回去洗漱吃早飯。
陸家
陸母剛把雞餵了,就發現自己啊老頭子屋子外走了進來,仔細聽還能聽到他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半掩上遠門轉身就看見近在咫尺的陸母,可把陸長征下了一大跳。
他摸著砰砰直跳的心臟,無奈的說道:“媳婦,你能不能走路有個聲音?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陸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才開口道:“人嚇人能不能嚇死人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沒做虧心事這麼怕乾什麼?”
“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我……”
“你你你,你什麼你,大早上的就出去乾什麼了?還鬼鬼祟祟地,怎麼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你人知道嗎?”
陸母雙眼一瞪。
陸長征順著氣,心道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因為你講了也白講,有理也說不清。
她想知道什麼就讓她知道好了,反正最後可能都會發脾氣,但是你要是敢隱瞞,那她隻會更生氣。
這全部都是陸長征的經驗之談,他打算等小兒子結婚的時候,就把這套他在他娘手底下討生活的方法仔仔細細地傳授給兒子。
“說話。”
見他沉默不說話,陸母又吐出兩個字來。
本來也沒什麼好瞞的,就把薑婉晚家裡來電話的說起沒話說了一遍。
“所以你大早上的,就是去通知小晚的?”
“對啊!”
“還對啊!晚一點不行啊,你就不能讓你兒子跟人小晚多處處啊,一大早上的就去打擾人家兩個,你說說你是咋想的呢!”
被媳婦數落他也不生氣,笑嗬嗬地保證道:“報告領導,下次一定注意!”
這麼多年兩人都是這樣吵吵鬨鬨過來的,在家裡大事小事都以陸母的為準。
在外面大多數時候,陸母也很給陸長征面子。
别看兩人吵歸吵,感情還是很好的。
陸長征心裡清楚,别看他媳婦嘴裡嫌棄他嫌棄的要死,心裡面不知道多在意他呢。
當年要不是聲他媳婦大冬天的揹著他,冒險去牛棚找人看病,他可能早就不在了。
所以他心裡是門兒清,他媳婦對他好著呢。
陸母見他明白過來也不一直揪著說,反而是順著話頭說道:“哎,也不知道老四啥時候能把小晚娶進門。”
陸晏州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老母親來了這麼一句。
他也很想早點把小姑娘娶回家的好麼!
做夢都想!
陸長征撇撇嘴,心裡也隻歎氣,他也想小兒子儘快解決終身大事。
不過好在這小子這次回來開竅了,知道談對象了。
已經看到黎明的曙光了,照這速度,估計結婚也不遠了。
聽著陸長征安慰的話,陸母沒有出聲反駁,希望小兒子爭氣點,趕緊把人給娶回家吧。
陸母心裡已經在琢磨著,可以私下開始準備結婚要用的東西了!
畢竟有的東西有錢有票都不好弄,也要早點開始考慮,省得到時候要結婚兩眼一抹黑的,東西都值班不齊全。
薑婉晚回到家洗簌完,喝了點粥,看時間還早就回了房間。
她坐在書桌前,深吸一口氣,想起池家的那些人,總覺得心裡鬱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殘留的意識潛在的覺得難過。
忽然想起來那天上陸家吃飯,臨走的時候,陸母塞給她一個紅包來著。
一回來就忙著給靳小滿洗漱,都忘了拆開看看。
紅包裡面裝著嶄新的六十六塊錢。
是個不小的紅包了。
上次馬嬸家新娶的媳婦,才總共給了八十八的彩禮。
她這才第一次正式上門,就給了她這麼厚的禮,可以說是相當可以的了。
雖然她不缺這幾十塊錢,可是被男方的父母看重,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聽見魏明月站在外面喊她上工的聲音,薑婉晚趕緊把錢收進空間,帶上小包袱和小板凳就跟著一起去大隊上工了。
魏明月和湯蕊兩人也帶上了一樣的裝備,總算是體會到了搓玉米的快樂。
照舊還是迎來了好些人豔羨的眼神,畢竟就算是有解放鞋,也沒人捨得這麼乾啊。
等把鞋子下面磨平了,鞋子穿上豈不是就不防滑了嘛。
有人羨慕,也有人就像看傻子似的看他們。
可是這都不妨礙薑婉晚他們搓玉米的速度,今天比昨天快多了,效率非常的高,連帶著陸母他們婆媳幾個都早早的手工了。
陸晏州今天沒來上工,想著下午要陪著小姑娘去打電話,就又上山去給他們砍柏樹枝熏臘肉了。
對此陸母不止沒有意見,反而還十分的讚成。
家裡不缺勞動力,更不缺老四掙得那點工分。
不然,就陸晏州之前那樣那樣兒,整天見不到人影光往山上跑,隻怕陸母早就發飆了。
吃過午飯,陸晏州騎著自行車載著薑婉晚往鄉上的郵局趕。
一路上自行車拐來拐去,都快被他氣成了S型,薑婉晚有些生氣,“陸晏州,你好好騎車。”
“我是在好好騎車啊,要是覺得顛了那你趕緊抱緊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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