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姓周的是不是有病?我特麼是哪裡招惹他了,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怎麼就一個勁兒地想搞我?”文墨生泛著油光的圓胖臉上,滿是憤恨之色,毫無風度地爆著粗口。
這與他平日展現出來的文人風範大相徑庭。
其實從某方面來說,一些腐化文人與貪官有著很多相通之處,比如說,他們都是通過道貌岸然的偽裝,來掩藏自己內心的醃臢與肮臟。
而相比之下,前者比後者的危害更甚,因為他們會將自己包裝成基層群眾的代言人,在作品和言論之中夾帶私貨,以所謂的思想自由、言論自由為名,假借‘鍼砭時弊’之名,宣揚灌輸他們認為正確的思想價值觀。
文墨生就是這樣的‘文人’。
在他的作品裡,永遠隻能看見黑暗,看見缺點,看見醜陋,他還會引用名人的觀點美其名曰,文學作品不是用來歌功頌德的,而是要揭露社會黑暗和不公的。但反過來他對其他國家的風土人情卻是極儘讚美之事。
主打一個將雙標進行到底!
而網上文墨生那些忠實的擁躉,你永遠分不清,他們是真蠢還是假蠢。你也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堅持生活在這樣一個‘水深火熱’的社會之中,而不是潤出這片土地。
他們會說‘你以為我不想嗎,就是條件不允許走不出去’,就是不肯承認‘廢物到哪都是廢物,就是潤到國外也一樣活不下去’!
至於歐慶文為什麼會與文墨生臭味相投,那是因為歐部長骨子裡也是一個詩人。
他的第一首詩是曾經任縣長時,在招待所裡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然後當晚完事之後,靈感大發,寫了一首處女作。
關鍵句子有‘你就像一條圈連主人的小狗住進我心裡,攆不走你’,還有‘你就像一隻蝴蝶,翩翩起舞飛進了我的心裡,我想把你製成標本,不讓你飛走了’!
後來在文墨生推薦之下,進入了作協,在很多場合,文墨生都公開為其吹捧,稱歐慶文就是我們文壇的一朵奇葩,是我市文化事業的一匹駿馬!
而現在,這位詩人部長完全沒有寫詩的心情了,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受到文墨生的牽連。
“周翊不是針對你!”歐慶文臉色陰沉地說道。
是的,周翊不是針對誰,而是說在座的都是垃圾!
要不怎麼能被稱為‘官場殺手’呢,那當然是見一個殺一個,該殺的就絕不會放過。
“現在怎麼辦?”文墨生有些焦急地問道。
這要是醜事曝光了,他肯定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啊。
這個時候老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畢竟你的醜事我也是知道的,我要是被查了,萬一我沒管好自己的嘴,估計你也跑不了!
“你慌個什麼,你最多就是個生活作風問題。你情我願的事情,又不犯法?隻要想辦法控製在內部解決,對你影響不會太大。你想想看,鬨大了,省裡不要臉的嗎?”歐慶文惡狠狠地說道。
文墨生點了點頭,但心裡仍然不太踏實,他們這邊當然想控製,但周翊那個混蛋會同意他們控製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歐慶文接到了省長鄭啟盛的電話,他一邊叮囑文墨生要蛋定,一邊匆匆忙忙地離開酒店趕往省政府。
然後沒過幾天,一封關於周翊的舉報信就被寄到了巡視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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