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姚昆的臉上頓時多出了個紅印子。
這個場面,可把朱華高父母和吃席的鄰裡鄉親給嚇壞了。
姚昆有些發懵,因為平日習慣了在村裡作威作福,根本沒想到有人竟敢動手打他。
坐在他旁邊的狗腿子吳會計反應倒是挺快,指著新娘子厲聲喝道:“你個丫頭真不識好歹,姚主任就開個玩笑,你竟敢動手打人?”
朱長貴連忙小跑過來,點頭哈腰地向村主任道歉:“姚主任,小孩子不懂事,衝撞了您,我給您賠不是了……”
劉豔蓮也驚慌失措地走過來,向剛過門的兒媳婦厲聲訓斥道:“你這孩子,冒冒失失的,還不快給姚主任道歉?”
程莎莎氣得俏面通紅,渾身發抖,她被這個色棍猥褻了,還得賠禮道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姚昆揉了下發疼的左臉,一雙三角眼盯著滿臉寫著不服的新娘子,似乎很大度地擺了擺手道:“都鄉裡鄉親的,用不著道歉,你們先喝著,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陰著一張臉起身走出了院子。
吳會計也屁顛屁顛跟著走了,快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頭衝著朱家人發出一聲瘮人的冷笑。
院子裡原本熱鬨的氣氛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變得沉默而尷尬。
大家草草地吃了幾口飯,就先後找藉口離開,似乎生怕沾惹到什麼麻煩。
朱華高一臉埋怨地對程莎莎說道:“你那麼衝動做什麼?姚昆那個人咱們惹不起!”
姚昆不僅是村主任,更是整個鄉裡遠近聞名的惡霸,仗著哥哥是鄉長,在鄉裡為非作歹橫行霸道。
他和程莎莎辦完喜事就回遼東了,但父母怎麼辦?就以姚昆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事兒肯定不算完!
程莎莎難以置信地看著丈夫,咬著牙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被人又摟又摸,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還埋怨起我的不是來了?”
“不就是摸一下嗎,你就不能忍一忍?”朱華高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朱長貴和劉豔蓮十分不滿地看著兒媳婦,還真是城裡的姑娘,一點兒委屈都受不得。摸一下怎麼了?又少不了一塊肉!看這架勢,以後這家裡兒子根本做不了主!
這都是後話,現在還是好好想想得罪了姚昆該怎麼辦吧?
夜幕降臨,原本鬨洞房的環節因為下午突發的變故而取消,新郎新娘也因此陷入了冷戰。
新娘坐在新房的床上一言不發,新郎則在外面抽著悶煙。
而就在這時,卻有人登門拜訪了。
姚昆噴著酒氣,晃悠悠地來到劉豔蓮身前,十分恭敬地喊了聲:“媽!”
被叫得一臉懵的劉豔蓮又是驚訝又是尷尬地擺著說道:“姚主任,您弄錯了!”
姚昆邪邪一笑繼續說道:“沒錯,今晚你就是我的丈母孃,所以現在我去入個洞房,這很合理吧?”
說著,直接向裡屋闖去。
朱長貴與劉豔蓮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攔,卻被姚昆伸手推了個踉蹌。
朱華高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跟著姚昆過來的五六個村痞子就一擁而上,把老朱家三口按倒在地,捆了起來。
“你們不是要道歉嗎?主任說了,不用道歉,入個洞房就行了!”
吳會計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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