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不上三六九,非嫌棄别人是二五八,和無能狂怒沒什麼分别。”
“就是自己無能改變現狀,又不肯承認自己無能,那就隻好罵别人了。”
“媽的,最煩裝逼的人了。”
“趕緊複讀吧,我們學校還養不起這種敗類呢。”
複讀了,往後不跟她校友,上熱搜也不用帶她的學校。
說完呸了聲,轉身走了。
同輝:“……”
她急忙跟上來,道:“行簡,我看你平時溫溫柔柔的,沒想到你比我還會罵人啊,學過咋地啊?教教我啊。”
李行簡笑道:“教不會,被動技能。”
同輝:“哈哈!”
王瑞一聽就是有人罵她啊,氣的渾身發抖,回頭一看,是同輝和不認識的女生,她張張嘴,發現人已經走了,更加委屈,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你看,她們粗魯不友好,說臟話,這混社會的也能上的大學,我不要念,我不要念……”
李行簡和同輝回來的時候還能聽見王瑞在那罵他們是不正經的人。
同輝看李行簡也就外表欺騙人,內在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怕她惹麻煩,給她倒了一杯水道:“算了,别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興許人家真的太喜歡北大了,看咱們都像是文盲,人家說不定明天真的回去複讀再也見不到了呢。”
李行簡罵完就忘了。
收了錄音筆道:“希望如此,就怕一邊吃著中國人的飯卻一邊罵著中國人的娘,我看她不會退學,肯定要跟我們相殺到畢業。”
不過李行簡是七年,同輝是五年的,王瑞也是五年本科,起碼五年後的兩年,李行簡不用面對這個傢夥。
而且大家學習忙,估計她以後也不會跟這個人有什麼交集。
但是第二天一早,大家起床做早操的時候,王瑞同寢室的陳愛芳敲門來找人:“你們寢室昨天誰罵我老鄉了?看我們外地人好欺負是吧?”
陳愛芳個子不高,很黑,但是看著就結實,語氣怒氣沖沖的。
李行簡他們的寢室長是水鄉來了朱冰倩,說話很溫柔,道:“愛芳,出了什麼事?誰欺負人了?有話好好說,興許是誤會,我們昨天回來沒聽說誰吵架啊。”
陳愛芳看了李行簡和同輝一眼:“敢作敢當,你們不還是本地人嗎?别當縮頭烏龜。”
李行簡坐在床上還沒有完全清醒。
她不知道這怎麼就叫敢做不敢當了。
她穿上拖鞋拿起牙刷叼在嘴裡,然後端著洗漱杯走過去:“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想對罵?想打架?做什麼?你說。”
陳愛芳知道李行簡是被人占了名額剛來的一個女生,在他們認知裡,能被占名額的人肯定窩囊,不然為什麼那些人不占别人的占她的?
還有,李行簡看起來瘦瘦的,比自己高一點點,但是應該沒有自己結實。
她冷笑道:“所以是你罵人是吧?道歉,給我老鄉道歉,不然我們就去找指導員。”
李行簡道:“有訴求就好,那你去找輔導員吧。”
說完撞了陳愛芳肩膀一下,出門去洗漱了。
“你撞到我了。”陳愛芳突然伸手推了李行簡一下。
李行簡揮手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扔到過道裡:“這是我的寢室,好狗還知道不擋道呢,所以你是想打架?”
“我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道歉,哪句話罵的不對,你說?”
“我想若是罵的不對,你們不會跳腳來找我的。”
“既然的對,那為什麼要道歉?”
她聲音不緩不慢,並沒有一點慍怒,可讓人覺得異常冰冷。
同寢室的人:“……”
罵的對就不用道歉?
陳愛芳揉揉自己的胳膊,疼的厲害,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李行簡,沒有再上前。
李行簡抿嘴一笑:“皇帝都養不出你這麼忠心的狗,别人不出頭你跑過來充老大,人間會賞你十輩子吃不完的屎的,傻缺。”
“不是希望我道歉嗎?你讓她過來跟我說,若是能說服我,我就道歉。”
“你!”
同輝站在門口忍不住笑,朱冰倩低聲問同輝:“真的是行簡罵人了嗎?”
同輝回頭道:“你看這個架勢……不是,是我和行簡一起罵的。”
朱冰倩:“……”
“你倆沒事惹他們乾什麼?他們一直水土不服,說這裡條件好差,心裡本來就有氣。”
同輝皺眉:“這裡還差?那他們傢什麼樣啊?”
朱冰倩道:“聽說四季如春,風景如畫。”
朱冰倩又加了句:“不過這裡真的好乾,我都爆皮了,黑了一圈。”
同輝拍拍她肩膀道:“沒事,反正也不包分配了,你們畢業也不用留下來。”
然後淡淡一笑道:“我本來覺得沒什麼大事,她侮辱我們是傻子,我們就回她一句,沒想到這傢夥上綱上線的。”
“我也不是這裡人,但是既然來了,這裡就培育了我,我可看不得别人飯碗還沒放下呢,就罵娘。”
她說完跟李行簡去了。
朱冰倩:“……”
她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我就是感慨下氣候,我也沒說這裡不好啊。
這兩個人說話都挺衝的。
李行簡回頭看了下是同輝,同輝道:“沒跟過來,他們就是想在氣勢上壓人一下,應該不是真的想打架。”
大家都好不容易考進來了,打架會被退學的。
李行簡笑了笑道:“我會太極拳……”
同輝的眼睛亮了。
然後李行簡繼續:“太極劍,太極刀,太極棍……”
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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