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你都說他是人渣了,那作為人渣不應該就犯下這麼一件罪行吧。你派人接著查就是了!”
如意律師事務所,穿著短袖西裝的簡大律師正與主任甄如意商討案子,接到沈墨的電話,明眸一轉,立刻就給對方出了一個主意。
沈墨心中一動,嫂子的意思是,通過尋找其他罪行定這個人渣的罪,讓其受到懲罰嗎?
但要是沒有呢?或者隻是量刑很輕的小罪呢?
那樣即使定了罪,也不能替被性侵的受害者討回公道啊。
忽然之間,她腦中靈光一閃,繼而恍然大悟。
她明白嫂子的意思了!
如果在這十五年追訴期內,這個人渣還犯過其他罪,那就意味著追溯時效當從新罪起重新計算。
“好嘞嫂子,謝謝嫂子。”
沈墨是當局者迷,但一點就透,她放下手機,興沖沖地返回刑偵支隊。
從這裡就能看出,有些東西即使是有明文規定,但在具體執行中,仍然存在著可以改變結果走向的操作空間。
基於同情心與正義感,沈墨可以選擇追究。但反過來,如果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沈墨也可以按刑法規定,不予立案,到此為止。
“沈隊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們去辦,保準把那個人渣的底褲都查得一清二楚。”隊員們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沈副大隊長,領導們都主打一個‘寵’,而下屬們都表示一個‘服’。
所以,那個人渣很快就被查出曾在二零零三年犯有交通肇事罪。
這下沒什麼可說的了,完全滿足‘在追訴期限以內又犯罪的,前罪追訴的期限從犯後罪之日起計算’這一追溯時效延長的法律規定。
刑偵支隊迅速立案,並對犯罪嫌疑人曹某采取刑事強製措施,後報檢察院批捕。
沈墨的念頭瞬間通達了!
當初她為什麼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從警之路?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作為國家執法機器的公安機關,具有她所需要的伸張正義剷除罪惡的直接權力。
她的人生目標,就是要成周翊哥那樣的人,與一切罪惡不共戴天!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沈副隊長隨手接了接了起來,就聽話筒裡傳來隊員楚白故意壓低的聲音。
“沈隊,有大麻煩了!”
沈墨眉毛習慣性地挑起,什麼大麻煩?不就是出個警,會有什麼大麻煩?
另一邊的公寓裡,刑偵人員已經將兩個男孩控製起來,而受害者,一個衣不蔽體明顯是高中學生的女孩正在女警員的安慰和幫助下穿好衣裙。
儘管被抓了個現形,但兩個男孩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慌張的模樣,其中一個輕描淡寫地說道:“她是我們的女朋友,我們在一起玩玩,犯什麼法了?”
另外一個則要求給家長打電話,而在其報出‘常致禮’的名字之後,則讓現場民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常致禮是誰?不是别人,正是襄平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男孩叫常遠,說常致禮是他大伯,看起來不是假的!
另一個男孩,則是雲起集團董事段寶成的兒子段琅。
嗯,有錢的一般都和有權的玩,社會上是這樣,學校裡也是這樣!沒毛病!
楚白說有大麻煩了,就是指眼前這種難以收場的情況。
别說他們這些小蝦米,就算到郭局長那裡,腦袋子估計都得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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