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蘭以一種十分放鬆的姿態坐了下來,略顯嘲諷地問道。
“我的病,是心病,隻有讓你這樣的犯罪分子伏法認罪,才會真正好起來。所以,你可以認為我現在是帶病堅持工作!”周翊神色淡淡地回道。
“說的真好!”許清蘭讚許地點著頭,繼續問道:“那麼,周局長準備用什麼方法讓我這個犯罪分子認罪伏法呢?”
周翊轉頭向李林森與嚴曉青示意,兩人立刻拿著厚厚的一摞材料,起身遞到了許清蘭的面前。
許清蘭十分認真地翻看著,這裡面不僅有魏進榮親筆所寫的更為詳儘的指控材料,還有當時她與宗雲霄秘密約會的照片和交易內容,清晰地梳理出她在三年之內勾結雲霄藥業集團,向其出賣設備技術和品牌藥劑的生產流程技術,泄露經營資訊的犯罪細節。
而這些,隻不過是開胃菜。
更為致命的,是後半部分——四方藥業集團被侵吞瓜分始末。
涉及人員包括她、宗雲霄、陳青岩,還有錦城市公安局副局長何煉,市食藥監局局長張自力,市委副書記費玉珠。
主要經過,是二零零零年末,她與宗雲霄設計,將一小批次有問題的原材料賣給四方藥業集團,隨後錦城就發生了‘患者’服用藥品後身體不適入院搶救的事故,然後由‘患者’家屬向食藥監局舉報,再由市公安局與食藥監局立案調查,從而拉開了聯合狙擊肢解瓜分四方藥業集團的序幕。
主要證據是她與宗雲霄、何煉、張自力兩次密謀錄音和一次與宗雲霄的床戲錄像。
魏進榮縱橫商場多年,當然也有自己的人脈,在發覺事情不對之後,很快就懷疑到了她的身上,於是派人對她進行秘密調查,還在她的包裡安裝了竊聽器。
這三段錄音和錄像及舉報材料,魏進榮曾經寄到過市紀委,但魏進榮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所面對的敵人之一——當時還是山明區區長的陳青岩,竟然擁有著一手遮天的恐怖能量。
“有什麼感想?”見許清蘭翻看完畢,周翊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周局長應該是剛剛得到這些東西吧?對於裡面涉及的其他證人和嫌疑人,你應該都沒有詢問覈實,就親自提審我,是不是過於心急了?”許清蘭微笑反問道。
“你既然知道我最近在‘生病’,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會在本月十五日之前離開!所以,你應該明白,我在趕時間!”周翊毫不掩飾自己的‘急切’心理,淡然回答道。
儘管抓了一批內鬼,但以陳青岩的能量,仍然免不了會有人給許清蘭傳遞資訊,隻不過,在如今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已經無關緊要了。
“所以,你是吃定了我看完這些證據之後,就一定會招供嗎。但是,既然我已經知道你十五日之前會離開,那我為什麼不拖過這幾天呢?”許清蘭微微偏著頭,故作好奇地問道。
“那是因為有人已經告訴你,拖下去沒用了,你被放棄了,而且最終還需要你一個人扛下所有!”周翊用看似同情的目光望著對方,以聽似同情的語氣說道。
許清蘭面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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