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出了廚房。
傅斯臣聽見紀冷初的腳步聲,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去。
紀冷初的身子依舊瘦弱,腿看起來已經完全好了,絲毫看不出來之前受傷的痕跡,可是裡面畢竟打了七根鋼釘,想來和一個正常人的腿,應該還是不一樣吧。
紀冷初平靜的來到餐廳,看著咖啡機,一時間又有些懵。
從前在紀家的時候,紀父簡直是對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裡讓她做過這些事。而後來紀家家破人亡,她又被送進了監獄,更沒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
再到後來出獄,去到君悅做清潔工,緊接著又被傅斯臣關進這裡......
回憶如潮水一般湧入腦海,紀冷初沒有努力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剔除腦海,反而一幕幕、一幀幀,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隻有清楚的記得,她才不會忘記,自己現在留在傅斯臣身邊,是為了什麼。
深吸一口氣,紀冷初走到咖啡機前,開始摸索起來。
之前倒是見吳媽用過,先拿個杯子放到出水口下面,然後按這個,再按這個......
“啊——”
傅斯臣剛把雞蛋打進鍋裡,準備煎幾個雞蛋做三明治,卻在這時聽見了餐廳傳來的,紀冷初的驚叫聲。
傅斯臣心神一凜,頓時放下手中的鍋鏟,跑出廚房。
紀冷初正站在咖啡機前,低著頭,捧著手。
傅斯臣快步靠近,一把拉過紀冷初的手。
原本白皙纖細的手指,此時卻是一片通紅,傅斯臣的瞳孔,在看見那一片通紅的時候,頓時一個緊縮。
而紀冷初也沒想到傅斯臣居然會跑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過來!”
紀冷初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傅斯臣拉著進了洗手間裡,將紀冷初被燙傷的手指塞到水龍頭下,打開冷水澆了起來。
熱水燙傷的灼痛在冷水的舒緩下,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紀冷初抬眸看著眼前眉心緊縮,臉色陰沉不已的傅斯臣,眼底的光不由得微微閃動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刹那,就被她收了回去。
傅斯臣冷冷的開口命令:“在這裡呆著。”
說罷,不由分說的就轉身出了洗手間。
紀冷初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按照傅斯臣說的,繼續將燙傷的手背放在冷水裡沖泡著。
傅斯臣很快去而複返,手裡還提著醫藥箱。
他走到紀冷初身邊,先是將她的手從水龍頭下拿出,用拿著毛巾輕柔的將燙傷周圍的水漬輕輕的擦拭乾淨,隨後打開醫藥箱,取出燙傷藥和棉棒,蘸取著,一點一點往紀冷初的傷處開始上藥。
紀冷初略微有些怔楞。
她有時候真的很看不透傅斯臣,他明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商業大鱷、傅氏集團的總裁,身上無時無刻的都透著那種獨屬於上位者的冷冽強大、而又疏冷涼薄的氣勢,可是有的時候,他又平易近人的像一個鄰家哥哥。
他會做飯,知道家裡的東西都放在哪裡,甚至於連給自己上藥的動作,都很輕柔......
“嘶——”
紀冷初正想著,傷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也本能的想要往回縮。
可惜,傅斯臣抓的死死的,根本就沒給她收回去的機會。
“别動!”
紀冷初眉心微微一蹙。
明明是你弄疼了我。-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