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征夾了一筷子别的菜,忍不住感歎道:“哎,是我們沒有口福。你别說,自從進特飛隊之後,我都好久沒隨便大口吃肉喝酒了,每次去食堂吃的都是專門的營養餐,營養是營養,就是沒什麼味道。”
溫寧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給自個兒夾了個蝦放進嘴裡,酸辣清新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微微眯了眯眼睛,簡直太懷念這味道了。
接著她又夾了個蟹鉗,手指頭嬌滴滴地翹著,一點一點掰著蟹殼。
别人吃飯都會注意餐桌禮儀,儘量避免吃這種需要扒殼的菜。
但溫寧無所顧忌,撈汁海鮮拿出冰箱就得趁涼吃,而且今天吃飯的不是長輩也不是客戶,她也沒想跟對方有什麼下一步進展,不用顧忌要留什麼好印象,最最關鍵的是,她饞蟹肉了。
她不喜歡排骨、紅燒肉那種一口就能吃到的,相反,就愛這種曆經千難萬險才能吃到的美食。
比如,螃蟹。
溫寧翹著蘭花指,儘量避開昨天手指受傷的地方,跟蟹殼較勁,結果掰了半天,就掰開了一點殼,離吃到蟹肉還差了十萬八千裡。
她沒控製住微微歎了口氣,下一秒手裡的蟹鉗就被人拿走了。
“我來吧。”
陸進揚聲音冷冷淡淡的,臉上也不見什麼表情,拿走溫寧手裡的蟹鉗後,修長又略帶薄繭的手指靈活地掰折了幾下,然後蟹鉗裡面的肉就被完完整整給拆了下來。
溫寧眼睛都看直了,這也太牛了吧?
不藉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還能把蟹鉗肉剝得如此完美,這就是天賦嗎?
溫寧就這麼眼冒星星的看著陸進揚,拆完一個蟹鉗,又接著拆第二個,直到把飯盒裡的蟹鉗都處理完,然後把蟹肉都放進了她的碗裡。
“陸同誌,你是我的神!”溫寧眉眼彎彎,毫不吝嗇誇獎。
陸進揚一張俊臉神色波瀾不驚,起身道:“我去洗手。”
溫寧手上也蘸了點汁,索性起身跟著過去。
兩人並排站在水池邊,溫寧先給手心抹了點肥皂,仔仔細細地搓揉,一邊揉,一邊視線忍不住往陸進揚那邊瞥。
隻見他慢條斯理地將袖子挽到手肘關節處,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手臂微微鼓起的血管和青筋交錯,顯得精壯有力,力量感十足,不難想象那身製服下的身材也是如此完美。
溫寧看得出神。
直到陸進揚都洗完手擦乾,溫寧思緒才回到剝蟹這事兒上。
她情不自禁地抓過他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翻來翻去的研究,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她費了老勁兒掰下來兩小瓣殼,他卻三兩下就剝了個完整的下來,那蟹殼多硬啊,他居然一點都沒被紮傷,想到這,溫寧便忍不住好奇地仰著小臉看他。
陸進揚微微低頭,黑眸便對上溫寧那張凝脂般的臉蛋,明明是嫵媚的長相,卻有著清純甜美的眼神,就這麼迷濛水靈的望著他,嫣紅的唇微微張合,纖白柔軟的指尖在他手掌劃來劃去,好像在研究什麼寶物一般,活脫脫一隻勾人攝魄的妖精。
陸進揚心中浮起一抹燥熱,喉頭微不可查的滑動,連下頜線都繃得緊緊的。
一秒後,他嗖地抽回自己的手,丟下一句“回去吃飯”,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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