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看似都是無意之舉,可純淑妃卻都是背後得益之人。
倘若她到現在還看不明白,那她可真的就是愚不可及了。
現在表面上她和純淑妃的關係還算不錯,如今這後宮之中能夠和貴妃分庭抗禮的也唯有純淑妃。
她必須要明確自己的站隊。
而且三月後就要開始選秀了,她也需要在新人進宮之前就在後宮站穩腳跟。
否則豈不是隨便一個新人都能輕易地壓在她的頭上嗎?
“安妹妹為何執意於與本宮聯盟呢?本宮隻想在後宮之中安安穩穩地做好分內之事,養好大皇子,並不想要參與後宮爭鬥。”
蘇婧瑤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安昭容,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疑惑。
她可不打算在後宮中建立任何明面上的綁定關係,這些關係君澤辰是很容易察覺出來的。
一旦綁定了,以後安昭容做出的那些蠢事都有可能將她也給拉下水。
雖然再次拒絕了安昭容,但是蘇婧瑤還是輕聲安慰。
“安妹妹,本宮知曉你的擔心,若你實在擔心貴妃會因私報複你,你大可與本宮講,本宮一定會在陛下和太後面前如實相告的。”
安昭容沒想到純淑妃這般油鹽不進,現在後宮中人少,純淑妃單打獨鬥無妨,可是以後新人進宮,純淑妃也不需要任何幫手嗎?
若是不能得到純淑妃庇護,貴妃掌管宮權後,隨時可以對她進行報複,陛下又那般袒護貴妃,她在後宮會多艱難?
安昭容緊緊咬著嘴唇,眼眸中竟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姐姐就不怕臣妾將唐奉儀被舍母保子,孩子要過繼給貴妃的事情是姐姐暗示給臣妾的,告訴陛下,告訴貴妃?”
蘇婧瑤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這個安昭容,居然敢威脅她?
嗬,她會怕?
蘇婧瑤驚訝地捂住嘴,聲音壓低道:“安昭容到底在說什麼?”
接著,她表情驚愕,小聲說道:“唐奉儀她被舍母保子?甚至唐奉儀的孩子要過繼給貴妃?”
“這些可都是皇家密辛,安昭容還是謹慎些為好,可否有證據,若是造謠,太後或者陛下知曉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蘇婧瑤的眼中帶著對她的擔憂之色,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安昭容垂下眼睫,心中一沉。
純淑妃這分明是在反威脅她。
純淑妃根本不害怕她將這件事告訴陛下,因為陛下根本不會相信。
畢竟純淑妃的善良純真連她當初都被騙了,陛下一個男子如何看得清?她還是大皇子的生母。
可這件事一旦陛下和太後知道是她告訴的唐奉儀,那她才是真就徹底完了。
純淑妃……好深的心計!
安昭容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可是她現在不能得罪純淑妃。
貴妃她已經得罪了,純淑妃心機如此深沉,之前她每次失寵的時候,純淑妃都會幫助她得寵。
想來純淑妃是覺得可以利用她來對付貴妃。
既然如此,純淑妃就算表面上不和她聯盟,私下也定會幫她的。
安昭容抬起頭,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剛剛臣妾腦子暈乎乎的,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還請姐姐見諒。”
“無妨,安妹妹應該是今日起得早,頭腦還未清醒呢,趕緊回宮休息吧。”
蘇婧瑤嘴角微微上揚,莞爾一笑,顯得非常體貼。
“是,臣妾告退。”安昭容福了福身,然後轉身離去。
蘇婧瑤蓮步輕移,嫋嫋娜娜地繼續往回朝著昭純宮的方向走去。
她身姿輕盈,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心情好,走路都搖曳生姿的。
她呀,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因為聰明人什麼都能聽得懂,無需多費口舌。
回到昭純宮後,蘇婧瑤慵懶半躺在榻上,姿態宛如一隻高貴而閒適的貓。
她的腰間放置著一個鬆軟無比的枕頭,胳膊肘下還緊緊壓著一個枕頭,整個人顯得極為愜意,眼眸微微眯起。
隨後,她朱唇輕啟,悠悠說道:“妙雲,想辦法讓貴妃知道,半個月後本宮的生辰陛下要帶本宮出宮。”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
她對出宮可沒什麼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貴妃最好能從中作梗讓她出不了宮。
嗬,狗男人的心,是時候虐一虐,讓他疼一疼了。
而且善良大度裝久了,男人就不會把你當做不過,他看到這數據分析,宮人關懷,培訓教育等內容時,卻是君澤辰看著這詳細的操作內容,心中恍然,這數據分析就是平常的記錄。
隻是無人會如此細緻地總結,並且還一條條清晰地寫出來。
還有這監督小組,舉報渠道等等,君澤辰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這不就如同他設立的禦史台一般嗎。
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對她的欣賞。
君澤辰極其認真仔細地看完了她所有的方案,都甚是不錯,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後,君澤辰輕輕放下這些紙張,伸出雙臂,溫柔而有力地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瑤瑤總是給朕驚喜。”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寵溺和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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