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修!”馮天驕突然開始搬救兵,“快來幫我!你可是我表哥啊!”
她把我耳朵快撕掉了,我疼得直掉眼淚,狠狠掐向她的臉,誰知,手腕忽然被人牢牢握住,動彈不了。
我轉頭看去,紀淩修阻止了我,他神情淡漠冷靜,雙眸慍怒。
也就是這個空檔,那三個臭娘們兒翻身而起,齊齊踹向我的臉。
“夠了!”紀淩修忽然怒喝一聲。
那三人被喝住,我趁機掙脫紀淩修的控製,從兜裡掏出小刀戳向馮天驕的脖子,毫厘之間驟然止住,挾持了她。
“誰敢再動我一下,我就殺了她!”我拽住馮天驕的衣服站穩身子。
在場所有人都嚇壞了,畢竟馮天驕是督察廳廳長的女兒,我惹上她,我們施家都會有麻煩。
“姓施的!”紀淩修一臉怒容,對我步步緊逼,“放下刀
“我要她給我道歉!給我爹爹道歉!”我氣不過,氣到發抖,她居然敢侮辱我爹爹!
“讓我給你道歉,呸!”馮天嬌也不示弱,“我爹爹可是督察廳的!你今兒個的行為,足夠讓你們全家吃牢飯了,走著瞧吧!”
僵持間,我的貼身丫鬟跑了過來,瞧我這副模樣,哀嚎了一聲,她以為跟紀淩修有關。
“淩修少爺……”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在紀淩修面前,“别再逼我家小姐了!她為你付出的夠多了啊。她有多愛你,你知道嗎!你就不能憐惜一下她啊
我“噗”地咳了一口血出來,我這個小丫鬟真是句句都在紮我死穴啊。
“你跪下乾什麼?快起來!”紀家的小跟班急忙把我小丫鬟往旁邊拉,“有話好好說
“我鬥膽問一句,淩修少爺小丫鬟跑回紀淩修面前,為我討公道:“你到底愛那個孟晚什麼?讓你不惜以傷害我們小姐為代價。她值嗎?”
不是……我管他喜歡孟晚什麼?我不在乎了啊,可我此刻渾身疼得說不了話,嘴裡全是血,勉強撐住身體挾持馮天驕。
紀淩修不置一詞,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不值得回答。
他的小跟班一直磨磨唧唧拉開我的小丫鬟,他倆似乎感情挺好。
那小跟班兒小聲嘟囔,“孟晚是我家少爺的救命恩人。小時候我家少爺救一個棄嬰的時候,被水衝跑過。是孟晚跳河救了我家少爺,當時我家少爺受了重傷,孟晚明明可以自己逃命的,但她卻在冰天雪地裡守了我家少爺九天,你說她值不值得愛?”
我心中驚雷乍響,這劇情怎麼這麼耳熟?不是我跳河把他救上岸的嗎?怎麼變成孟晚了?走錯戲台子了?串戲了?
我家小丫鬟驚訝望了我一眼,說,“不是我家小姐跳河把淩修少爺救上岸的嗎?我聽我家小姐講過不下一百遍了
紀淩修眼裡浮起一絲困惑,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都别打了孟晚忽然衝出來,驚慌出聲,“寧少帥來了!”
我驟然回頭,便見寧乾洲從花燈深處走來,他領口的鈕釦整齊板正,身形威猛修長,似乎恢複了威嚴肅穆的樣子。
像是看到了救星,我眼光閃閃。
“做什麼!做什麼!把刀放下那名熟識的便衣瘦瘦軍官走上前,擋在我身前。
現場混戰慘烈,我耳朵被撕裂,蓬頭垢面,到處都是血。那三個臭娘們兒也落不著好兒,臉上都是爪子印,她們看見寧乾洲來了,紛紛跑向寧乾洲告我狀。
寧乾洲穿過人群徑直來到我面前,我耳朵疼得直掉淚。
“打贏沒?”他問我。
我說平手。
他微微彎腰,視線與我齊平,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會兒,他唇角微揚,取下我歪斜的笑靨花玉枝,枝尖微微一挑,便將我一頭亂髮簡單盤起。
“沒出息他說。
周圍人全都看呆了,什麼情況?紀淩修審視寧乾洲,另外三個臭娘們兒面面相覷,震驚的無以言表。
我的小丫鬟也驚訝張大了嘴巴?
“帶她去醫院他的視線銳利掃過另外三個小姐,“送她們也去
馮天驕和另外兩個狗腿子瞬間白了臉,僵硬杵在原地,低著頭,不敢再造次。
我一瘸一拐離開時,人群再次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喧嘩聲,我翹首看去,龍舟賽進入了最關鍵的環節,參賽者們舉著花燈簇擁成一條金燦燦的長龍走街串巷,邊走邊給百姓表演戲目,三條巨龍正在街口鬥戲……
“想看?”寧乾洲問我。
我略微猶豫,他忽然將我托起,讓我坐在他的左肩頭,視線瞬間翻越人海變得遼闊無邊,他帶我走向花燈璀璨深處。
我耳朵淌著溫熱的血,撕心裂肺的痛。可我的心開始沸騰!整個人輕輕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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