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似乎不能著寒,朱漆大門雖敞開,但幫傭們放下了擋風簾。室內溫煦暖和,寧乾洲依然那副慵懶恣意的樣子,深邃瀲灩雙眸風平浪靜,“坐
他再次示意我坐下。
畢竟這裡貴賓雲集,我僵杵在原地不得體,可我並不想聽他發號施令。他的一言一行都引起我強烈的反抗欲和不適感。
一名女賓客笑著將我拉向一旁,我用力甩開她的手,就站在原地不動。
寧乾洲沒理我,轉臉看向身旁的男士說了句什麼。
那男士畢恭畢敬點頭攀談。
似乎在閒聊。
這些客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題,小半晌,會有樂官唱曲兒,奏樂。
寧乾洲沒讓士兵把我弄下去,對我的無理視而不見,一副“你想站,就好好站”的無視樣子。
那些人閒聊全無避諱,見寧乾洲態度如此,眾人皆開始無視我突兀的冒犯。
我瞧著他今晚沒什麼特别的事情,便轉身要走。
卜遠遊上前來攔住我。
我說,“怎麼?還不讓人走了?”
卜遠遊沒言語。
“好好好我站回原位,我倒要看看寧乾洲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他留了貴賓用晚宴,極儘東道主之誼。
叫了沈靜姝過來,叔父也喊了太太來待客,畢竟洋人裡有幾位帶了家眷女士。寧乾洲單身多年,府上少有賢內助,而我,不僅不幫忙,還拖他後腿,丟他人。
沈靜姝穿著性感的開衩旗袍,眉目明朗開懷,踏進暖閣廳堂,將大衣外套交給幫傭,瞧見我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很快移開視線。她全程在逃避我的目光,不與我對視,更像是在躲我。
她徑直來到寧乾洲身側坐下,“乾洲,我爸喊我們喝我弟弟的週歲宴酒
“挺快他應了句,“兩歲了
沈靜姝曲線玲瓏的身子挨著他,拿過桌子上的蘋果削皮,“還催我倆婚事呢,我都30了,我爸擔心再拖下去,把我拖成老姑娘了
寧乾洲隨口問了句,“你想結?”手中的玉璽輕輕摩擦在掌心廢止的銀元上,態度不明。
沈靜姝默了一瞬,忽而銀鈴般笑出了聲,眼眸晶晶亮,“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自然想結她嬌嗔錘他一下,“每回你都這樣!把我問懵了
這兩人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我真見不得他們好過。
一個心狠手辣的仇人,一個朝秦暮楚的同盟背叛者。
可真是般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實在沒忍住,我冷笑一聲,正要冷嘲熱諷開口嗆他們,寧乾洲也沒看我,卻抬手點了點我的方向,“堵住她的嘴
他似乎能猜中我所有心思,哪怕不看我,他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話音落地,兩側的士兵忽然上前,大掌覆著紙巾捂住我的嘴。
不管我如何掙紮,那士兵紋絲不動。眾人看熱鬨似的,隻當我在跟寧乾洲鬨性子。直到晚宴開始,他才讓士兵把我帶至晚宴餐廳。
讓我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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