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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隻看到宋昭禮和謝瑤離開宴會，沒注意到他出來。

聽到他的話，四下環顧了一圈，壓低聲音問，“您出來了？”

宋昭禮明知故問，“什麼出來了？”

紀璿反應過來宋昭禮不知道她在生日宴上，小聲說，“我在謝小姐的生日宴上，剛剛看到您了。”

宋昭禮語氣淡淡道，“哦。”

紀璿，“您現在在哪兒？”

宋昭禮說，“在我的車上，你在哪兒？”

紀璿目光往停車場方向看了一眼，在最前排的位置看到了宋昭禮的車，低聲說，“您能不能再稍等我幾分鐘。”

宋昭禮側頭透過車窗看她，瞧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薄唇勾起幾分，“多久？”

紀璿，“十分鐘。”

宋昭禮爽快答應，“好。”

跟宋昭禮切斷電話，紀璿轉身繼續跟餘輝聊天。

餘輝對紀璿印象不錯，再加上去年那個項目的加持，不免多聊了幾句。

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既能賞心悅目，又能交流工作，沒幾個人會不喜歡。

如果有，那十有八九是競爭關係。

兩人聊了一會兒，紀璿掐著點跟餘輝道别，“餘總，耽誤您這麼久私人時間，實在抱歉，如果您有合作意向的話，我改天再登門拜訪。”

餘輝半開玩笑道，“如果我沒有合作的意向，你就會放棄？”

紀璿微笑迴應，“不會，我會再接再厲。”

餘輝，“我明天要去重慶出差，下週吧，下週你拿著你們的合作方案去找我。”

紀璿誠懇道謝，“謝謝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紀璿離開時，餘輝給了她一張名片，還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想挖她到畢昇。

紀璿接過名片，再次道謝，“您抬舉我。”

從宴會上離開，紀璿沒敢直接上宋昭禮的車。

人多眼雜，她不想無故惹一身騷。

她走出宴會廳，又穿過一條街，這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宋昭禮按下接聽，紀璿溫和地說，“宋總，要不您直接開車去我那兒，我買點菜打車回去。”

她剛剛喝了酒，雖然隻是淺抿了兩口，但也不能再開車。

宋昭禮此刻就跟在她身後，沒回話，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按了兩下喇叭。

聽到身後的動靜，紀璿本能地回頭。

在看到是宋昭禮後，臉上表情僵了下，隨後四下看了看，小跑到車後排上車。

生怕跑慢一步，就被别人看到。

紀璿剛一打開車門，宋昭禮掀眼皮在後視鏡裡看她，似笑非笑，“把我當司機？”

紀璿剛邁步到車上的腿一頓，又忙縮了回去，“那我坐副駕駛？”

宋昭禮抬手把襯衣領口的鈕釦解開兩顆，“嗯。”

紀璿關上車後排前往副駕駛，就這麼短短一段路，心裡想了很多。

首先，宋昭禮這會兒心情肯定很差，其次，他貌似真的把她當成了朋友。

走到副駕駛，紀璿彎腰上車，宋昭禮不急不緩地打轉方向盤，“談得怎麼樣？”

紀璿知道他問的是項目的事，如實回答，“刷了個臉熟。”

宋昭禮沉聲問，“談得下來嗎？”

紀璿不敢誇海口，“我儘量。”

宋昭禮側頭看她，“需要我幫忙嗎？”

紀璿愣了一秒，隻聽到宋昭禮自然地說，“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幫忙很正常。”

紀璿，“……”

紀璿不是太擅長交友的一個人，以前或許是，但自從紀家出事之後，她就看清了人情淺薄。

比起真心交友，她更相信利益共存。

雖說聽起來沒什麼人情味，但確實是更靠譜些。

所以，忽然聽到宋昭禮說把她當朋友，紀璿有些……吃不消。

宋昭禮話落，見她不說話，輕挑了下眉梢，低沉著嗓音問，“怎麼了？”

紀璿不好意思說實話打擊他，唇角彎起幾分說，“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宋昭禮，“嗯，有問題隨時跟我說。”

紀璿，“好。”

隨著這個話題結束，兩人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途經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宋昭禮點了根菸啞聲開口，“紀璿，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紀璿沒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什麼？”

宋昭禮取下嘴角的煙往車載菸灰缸裡彈菸灰，眉眼低垂，“外表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聽人擺佈什麼都不是，人生爛到極致，爛到了骨子裡……”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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