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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霆克的話,紀璿呼吸一窒。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鎮定,淡著聲音說,“宋總,你既然會給我打這通電話,那你就應該知道石寬跟我的關係,你覺得我會不會管他?”
宋霆克,“你能捨得?”
紀璿嘲弄輕笑,“如果我不捨得,我當初會趕他走?”
宋霆克,“紀璿,我耐心有限,你不用跟我玩小心思。”
紀璿,“宋總,我耐心也有限,如果你沒别的事,那我就先掛了。”
電話切斷,紀璿捏緊手機,思忖數秒,轉手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電話接聽,紀璿沒做任何鋪墊,直接說,“宋霆克綁架了石寬。”
宋昭禮這會兒正在跟宋銘複下棋,聞言,眉峰皺起幾分,“什麼時候的事?”
紀璿說,“不知道,剛剛宋霆克給我打電話,問我想讓石寬死還是活。”
宋昭禮問,“你怎麼說?”
紀璿汲氣,如實回答,“我沒回答,但我表明瞭我跟石寬關係不好。”
宋昭禮承應,“嗯,你做得很好。”
這種時候,萬不能表現出兩人關係不錯,不然宋霆克就會覺得拿捏了軟肋,越會變本加厲。
宋昭禮話落,頓了頓,沉聲說,“這件事交給我,你安心陪一樂。”
紀璿,“有把握嗎?”
宋昭禮道,“十足把握。”
聽到宋昭禮篤定的語氣,紀璿一顆焦躁的心平靜下來,“嗯。”
跟宋昭禮掛斷電話,紀璿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著紀一樂下樓離開。
顧星河一早開車等在樓下,瞧見紀璿抱著紀一樂出來,忙不迭把車開過來,推門下車給她開車門。
“嫂子。”
紀璿‘嗯’了一聲,彎腰上車。
看出紀璿臉色不好看,顧星河俯身給她關車門的時候低聲說,“嫂子,石寬的事四哥跟我說了,他讓我告訴你,你這會兒越是表現得無所謂,石寬的安全係數就越高。”
紀璿汲氣,“好。”
得到紀璿的迴應,顧星河站直身子關車門。齊聚文學
這一路,顧星河全程精神緊繃,生怕會有宋霆克的人埋伏。
好在有驚無險,三人最終安全到家。
從車上下來,顧星河長舒了一口氣,幫紀璿拎東西,隨後說,“嫂子,到家就安全了。”
紀璿抱著紀一樂下車,還是不放心石寬,抿了抿唇問顧星河,“石寬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這話顧星河其實真不好答。
宋霆克現在屬於負隅頑抗,這種走到絕境的人,誰都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見顧星河不說話,紀璿心裡倏地一緊。
瞧出紀璿臉色有變,顧星河忙說,“嫂子,你不用擔心,四哥現在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宋霆克做這些事無非就是為了逼四哥就範,隻要四哥……”
顧星河話說至半截,紀璿秀眉一蹙,把紀一樂塞進他懷裡,隨後從他手裡拿走了車鑰匙。
顧星河一臉懵,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等到見紀璿上車打轉方向盤離開,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嫂子,嫂子。”
“槽!”
顧星河抱著紀一樂追著車跑了兩步,掏出手機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號碼撥出,宋昭禮電話處於通話中。
彼時,宋昭禮正在跟紀璿通話。
紀璿簡明扼要,告訴他,她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聽到她的話,宋昭禮拿著手機蹙眉,“你不用跟來,我跟你保證石寬肯定會沒事。”
紀璿淺淺吸氣,唇角動動,想說點什麼,最後隻道了句,“宋昭禮,拋開别的關係不談,我是真心把石寬當朋友。”
石寬在紀璿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宋昭禮其實心裡有數。
一個陪著她從最艱難的時候一步步走過來的人,對於紀璿這樣愛憎分明的人,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哪怕有上一輩的關係在。
可上一輩是上一輩,這一輩是這一輩,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段關係當中石寬也是受害者。
紀璿話畢,宋昭禮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嗓音說,“路上開車注意安全,我在機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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