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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姐這一嗓子喊得聲嘶力竭,甚至還有些破了聲。
男人本就被門口的陣仗嚇得不輕,聽到丁姐的聲音,抵著趙玲脖子的匕首一抖,生生劃開一道口子,豆大的血珠頓時順著匕首滾落。
瞧見這一幕,丁姐顧不得其他就往上撲。
男人手忙腳亂去推她,場面瞬間亂成一團。
聞琛,“保護趙姨和一樂。”
顧星河,“明白。”
幾分鐘後,伴隨著一聲悶聲,丁姐胸口紮了一把匕首倒地,空氣裡驟然安靜如斯。
“小丁!”
趙玲本來已經被顧星河護著走出到了門外,聽到動靜回頭,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慌了神。
不等趙玲抱著紀一樂往裡走,聞琛率先伸手攔住了她。
“趙姨,您先出去,這裡我來處理。”
趙玲擔心丁姐,眼眶通紅,“可是……”
聞琛說話直白,“您在這裡隻會給我們添麻煩。”
趙玲,“……”
趙玲是由顧星河攙扶下樓的。
直到坐在客廳沙發裡,她整個人都還處於驚魂未定狀態。
瞧著她的樣子,顧星河接了杯溫水遞給她,挺乖巧地蹲在她面前說,“趙姨,您别擔心,丁姨不會有事的。”
提到丁姐,趙玲一直強忍在眼眶裡的眼淚倏地落了下來。
顧星河從茶幾上取了張紙巾遞給她,趙玲接過,哽咽說,“那,那孩子怎麼能做這種事,小丁可是他親媽,小丁這些年為他吃了多少苦……”
聽到趙玲的話,顧星河反手撓頭髮,沒接話。
他是孤兒,這話是真沒辦法接。
親情這種東西對於他而言,可望不可即。
在他的世界裡,唯一能稱得上家人的,就是宋昭禮和他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男人嘛,感情大多都是大大咧咧,沒那麼細膩。
所以面對趙玲這番話,顧星河隻能當個聽眾,沒辦法給她解惑。
二樓。
男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看著滿手的血,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丁姐,嘴張了又張,想說話,卻怎麼都沒辦法發出聲音。
丁姐捂著胸口躺在一個保鏢懷裡,救護車已經聯絡過了,正在來的路上。
看著男人慌亂的臉,丁姐帶著哭腔顫抖著聲音開口,“你,你怎麼到現在還不知悔改,你,你怎麼就長成這樣了啊……”
說完,丁姐閉上了眼。
不是昏迷,隻是不想再看男人。
她不明白,為什麼小時候那麼乖巧的孩子,長大後就成了這副樣子。
她前兩天做夢還夢到他小時候,他喊她媽媽,在她懷裡撒嬌,好不容易買了根冰糖葫蘆都捨不得自己吃,還非得執拗地分她一半……
救護車抵達後,趙玲非得陪著丁姐一起去。
丁姐不讓,趙玲握著她的手哭得稀裡嘩啦說,“我必須去,當初我生病你陪著,我離婚你陪著,我多少次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你陪在我身邊,就算是這次你受傷,也是為了保護我……”
看到趙玲哭,丁姐也哭,“是我生了那個逆子,差點傷害到你。”
趙玲,“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倆沒關係。”
說完,趙玲抱著紀一樂執意上了救護車。
趙玲和紀一樂前腳上車,顧星河後腳帶了幾個保鏢去開停在後面的商務車。
剛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忽然看到不遠處駛來一輛救護車。
隨著車漸行漸近在錦林别苑門口停下,幾個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上下來,抬著擔架問顧星河,“是你們打電話聯絡的救護車是吧?”齊聚文學
顧星河聞言臉色一變,罵了句臟的,轉頭對站在商務車跟前的幾個保鏢說,“上車,那輛救護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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