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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殺人滅口。

紀璿從來沒想過，這種在電視劇裡才會發生的場景有一天會在現實中上演。

宋昭禮話落，察覺到她身子在抖，薄唇親了親她耳朵，以示安撫。

約莫十分鐘左右，警察趕到，蘇妍被送往了醫院。

宋昭禮派了顧星河去配合警察錄口供，他則全程陪著紀璿。

紀璿不作聲，許久，後知後覺回神，抓緊宋昭禮的手臂說，“我想去醫院看看蘇妍。”

宋昭禮抬起另一隻手摟住她肩膀，“嗯，等星河錄完口供我陪你去。”

顧星河錄完口供，已經是半小時後。

猶如那輛商務車來去匆匆，所以除了這片的監控，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等到警察離開，顧星河走回到宋昭禮和紀璿跟前，抬手胡亂抓頭髮，惱火又不敢發火地說，“我是真沒想到宋霆克敢青天白日做這種事。”

宋昭禮，“讓警察去查。”

顧星河說，“那輛肇事車肯定查不到，絕對是套牌。”

宋昭禮眉目深深，沒說話，警告似的看了顧星河一樣。

顧星河秒懂，頓時跟霜打了茄子一樣，聳拉著腦袋不吭聲。

紀璿把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心裡沉甸甸的。

幾個人到醫院時，蘇妍已經被送出了搶救室，轉到了重症監護病房。

紀璿去問了醫生，得知蘇妍生命無礙，隻是孩子沒了，還有一條腿也沒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紀璿坐在樓道的長椅上久久沉默。

宋昭禮在一旁看著，始終沒作聲。

等到她抬眼朝他看來，他才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握住了她的手。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别想太多。”

紀璿放在腿前的手十指交叉攥緊，“我一直以為當初那些追我還錢的高利貸就是最恐怖的，他們會在家門口潑紅油漆，會闖進我家裡砸家裡的東西，還會恐嚇我跟我媽……”

宋昭禮，“生活在底層的人，即便再惡，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生存，但是生活在上層的人一旦惡起來，會泯滅人性，因為他生活在上層，本就給他提供了很多便利……”

紀璿垂眸，“蘇妍……”

宋昭禮道，“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别人。”

說罷，宋昭禮抬手去將紀璿臉頰的碎髮挽至耳後，低沉著嗓音說，“我一直沒跟你說，當初在你離開，我創辦騰創後，我其實有邀請過蘇妍來我這裡任職，但是她拒絕了。”

紀璿垂著的眼顫了顫。

宋昭禮薄唇無奈地勾了勾道，“所以，怪不得别人，如果真的要怪，也隻能怪她自己。”齊聚文學

蘇妍醒來，已經是深夜。

病房裡留了一盞昏黃的燈，紀璿趴在她病床邊上睡得不算安穩。

蘇妍盯著紀璿看了幾秒，瞬間落淚。

次日。

紀璿是病房裡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她以為是醫生和護士查房，睜開眼一看，發現竟然是七八個警察。

紀璿愕然起身，躺在病床上的蘇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紀璿低頭，蘇妍攥了攥她的手，紅著眼眶對她說，“都是我應得的。”

紀璿，“是你自己報的警？”

蘇妍點頭，“嗯。”

紀璿，“……”

紀璿是當天下午離開的清城，原因是蘇妍說，不想讓她親眼看著她入獄。

從上飛機到抵達昆明，紀璿始終一言不發。

等到下飛機，邱林來接人，宋昭禮歎了口氣把人抱住說，“緩緩，你這個狀態如果讓阿姨看到，阿姨肯定會擔心。”

從昨天開始，紀璿整個人就一直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她也在試圖調節，但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始終鬱結在胸口。

邱林在一旁看到兩人的動作，不明所以，暗搓搓從兜裡掏出手機拍下來發進兄弟群。

【什麼情況？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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