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宋昭禮的問話,廖北慢慢悠悠地報上地址。
等到兩人掛斷電話,廖北給宋昭禮發資訊:兄弟夠不夠意思?
宋昭禮:廢話真多。
廖北:咱們說好,扯平了啊,之前的事不準再提。
宋昭禮:嗬。
廖北:‘嗬’是什麼意思?
宋昭禮沒回。
一個半小時後,宋昭禮抵達廖北所說的酒店。
顧星河把車停下,宋昭禮掏出手機撥通了廖北的電話。
彩鈴響了會兒,待廖北接起,宋昭禮沉聲說,“出來吧。”
廖北痛快接話,“好嘞。”
切斷電話,過了一陣,廖北和伍姝還有紀璿從酒店走了出來。
廖北走在後,伍姝挽著紀璿的手臂走在前。
大概是不忍分别,伍姝眼睛紅得像隻兔子,一直在嘟嘟囔囔地跟紀璿說什麼。
紀璿的情況也沒比伍姝好到哪裡去,眼睛通紅,唇角微抿。
看到這一幕,宋昭禮眸色沉了沉。
顧星河沒眼力見轉頭開口,“四哥,嫂子瞧著像是剛哭過。”
宋昭禮,“嗯。”
顧星河,“四哥,嫂子……”
宋昭禮,“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星河,“……”
宋昭禮話落,推門走了下去。
看到宋昭禮,伍姝眼裡難過立馬收了回去,暗搓搓地捏紀璿的手指,頭一偏,靠近她,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防著點他。”
紀璿輕聲應,“嗯。”
伍姝,“他一次君子,不代表他次次君子,他在沒得到你之前都是怎麼對你的,你沒忘吧。”
紀璿莞爾,“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跟伍叔坦白。”
剛剛在包廂,紀璿剛得知兩人已經揹著所有人領證的事。
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廖北一臉得意,伍姝用手擰他手臂,怪他多嘴多舌。
廖北吃痛,齜牙咧嘴開口,“醜女婿總得見老丈人,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不見光吧。”
伍姝氣鼓鼓地瞪他,“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廖北悶聲悶氣接話,像極了過去受委屈的‘童養媳’,“我當初是在什麼情況下答應你的,你心裡沒點數?”
說到這茬,伍姝閉嘴再不吭聲,鼓著的腮幫子快氣成河豚。
紀璿正思緒亂飛,在聽到宋昭禮那聲‘能走了嗎’之後戛然而止。
紀璿收斂思緒看向宋昭禮。
宋昭禮神情淡淡,“我有急事。”
紀璿,“好。”
承應完這聲‘好’,紀璿轉頭跟伍姝道别。
伍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再次翻湧,伸手抱住紀璿說,“璿璿,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啊。”
紀璿輕拍她後背,“還不是一張機票的事。”
伍姝吸鼻子,抱著紀璿久久捨不得鬆手。
兩人心裡其實都很清楚,這哪裡是一張機票的事。
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發資訊打電話倒是分分鐘的事,可真的飛來飛去,耗時耗力。
這就跟遠嫁似的,嫁之前,覺得交通便利,分分鐘回家。
嫁之後發現,你在這頭,家在那頭,想回,相隔十萬八千裡。
送君千裡終須一别。
紀璿和伍姝抱了一會兒後,紀璿輕籲口氣說,“宋,宋總還有事。”
伍姝聞言吸了吸鼻子直起身,調整情緒,側頭跟宋昭禮說,“宋總,麻煩你了。”
聽到伍姝這聲道謝,宋昭禮微不可見地輕挑了下眉梢,神色正常,說出的話卻帶了幾分意味深長,“難為你了。”
伍姝嘴角輕扯,捏紀璿手指,“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璿,“大概……”
紀璿正犯難該怎麼回答,廖北從後走上來摟住伍姝的腰帶進懷裡給她解了圍,“行了,老婆,老宋還有急事,讓他們先走吧。”
伍姝不願意但不得不放紀璿離開,“哦。”
伍姝鬆口放了人,不多會兒車行駛上路。
顧星河開車,看著車後兩個人一左一右各占領一頭,恰逢一個路口,抬手摸了摸鼻尖,猛地向右打轉方向盤。
慣性使然,紀璿身子瞬間偏離,宋昭禮剛蹙眉伸手,她人已經撲進他懷裡……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