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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姝這條資訊發的沒頭沒尾。
紀璿稍稍愣了下,給她回了個問號:?
伍姝:你還不知道?
紀璿:知道什麼?
見紀璿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伍姝不由得感慨回覆:你現在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紀璿:?
紀璿問號剛發出去,伍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紀璿沒遲疑,直接用指尖劃過螢幕按下接聽,“說。”
伍姝那邊也沒含糊,半點多餘的鋪墊都沒有,直接說,“據說宋昭禮為了一個夜場的女人大打出手。”
紀璿稍愣,隨即不冷不熱的迴應,“哦。”
伍姝隔著手機替她抱不平,“你就隻是哦?”
紀璿笑出聲,“不然呢?”
伍姝抿唇,火氣散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確實如紀璿所說。
不然呢?
兩人離婚證都領了,别說宋昭禮隻是為了一個夜場的女人大打出手,就算他今晚帶别的女人回家,她紀璿都沒有資格過問。
離婚夫妻,戀愛自由,花邊新聞,也自由。
隨著紀璿話落,電話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許久,伍姝再次開口,聲音跟蚊子似的,“璿璿,對不起。”
紀璿,“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又不是不瞭解你。”
她跟伍姝閨蜜多年,當然清楚她就是怒氣上頭,不是落井下石。
可即便紀璿這麼說,伍姝依然覺得虧欠她,扁著嘴說,“我總有一天替你報仇雪恨。”
紀璿,“别,你安安生生過好自己的日子。”
說到安安生生過自己的日子,伍姝帶給紀璿一個好訊息,“我們雜誌社喊我回去工作。”
紀璿替她高興,“是好事。”
伍姝抿著唇氣焰不高的說,“確實。”
紀璿,“之前那個跟你鬥的綠茶呢?”
伍姝道,“據說被泡完之後扔了。”
泡完扔了。
另一層意思,就是在被潛規則之後,對方沒了玩兒她的性質,把她當棄子扔了。
紀璿會意,提點伍姝,“回去之後注意人際關係。”
伍姝長籲短歎,“放心,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我,火葬場燒爐十年,心跟冰棺一樣冰冷。”
聽到伍姝的話,紀璿漾笑,“比喻倒是很恰當。”
兩人閒聊了幾句,伍姝問紀璿什麼時候走。
紀璿沒瞞著她,“暫定一週內,具體哪天沒定。”
伍姝,“等你走的時候我送你。”
紀璿笑著拒絕,“别,我不喜歡離别,你讓我靜靜的走。”
伍姝,“你不想再見我最後一面?”齊聚文學
紀璿說,“不會是最後一面,我們倆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這次就不見了,我怕你哭,也怕我自己哭。”
離别的話題聊起來總是自帶傷感。
兩人說著說著,誰都不再說話。
臨掛斷電話前,伍姝強裝淡定說,“等你到了地方發位置給我,我不定時飛去看你,給你驚喜。”
紀璿接話,“好。”
跟伍姝掛斷電話,紀璿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攥緊手機。
伍姝是她活這麼大唯一的閨蜜,說不難過,是假的。
但越是難過,才越不想在分别的時候見面,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
至於她剛剛在電話說的宋昭禮的事……
她心裡還會有波動,但已經沒有想去打聽的慾望。
離婚,就該離的乾乾淨淨。
紀璿離開清城那天,豔陽高照。
明明是凜冽寒冬,這一天卻暖的出奇。
她帶著趙玲打車去機場,上車後因為太熱脫了外套,但僅穿一件薄毛衫,還是讓她熱出了汗。
“熱?”
趙玲現在一顆心全係在紀璿身上,她稍稍有點異樣都能察覺到。
紀璿側頭彎起唇角笑,“嗯,今天天氣很好。”
趙玲嘴上沒說,實際上心裡也帶著重獲新生的歡喜,“確實,最近一直陰天,難得的好天氣。”
母女倆說話間,車抵達機場。
兩人下車,司機見兩人都是女人,熱心腸的幫兩人把車後備箱的行李拿下來。
紀璿伸手接過,微笑道謝,“謝謝。”
司機,“小事。”
拎過行李箱,紀璿拉著趙玲的手轉身往機場走,司機看兩人幾眼,坐回了車內。
這個時候車內正在播放廣播。
【前宋氏總裁宋昭禮,新成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新公司簽約第一單,竟然生搶了宋氏合作多年的甲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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