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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姝說得有多激動，紀璿就有多迷茫。

蕭晉老家那邊的事她知道，是她親自做的，但其他兩樣，她半點不知情。

伍姝話落，見紀璿這邊沒有反應，笑著說，“高興過頭了？怎麼不說話？”

紀璿回神問，“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伍姝沾沾自喜道，“山人自有臥底。”

紀璿迫切想知道答案，“好好說話。”

伍姝說，“害，這個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我跟你說，我堂哥你知道吧？就是在宋氏工作，即將成為你假冒男友的那個。”

紀璿忍俊不禁，“記得。”

好歹是她假冒男友，她想記不住都難。

聽到紀璿說記得，伍姝繼續說，“蕭晉有一個遠房表妹，在宋氏做實習生，聽說那姑娘之前原本是想去榮升投奔蕭晉的，但蕭晉他媽那個人你是知道的，趁機各種拿架子給小姑娘一家子講小話聽，

這會兒蕭晉出了事，家族群裡傳遍了，這小姑娘就跟身邊幾個關係不錯的說了這件事，好巧不巧，我堂哥就是她的異性閨蜜之一……”

紀璿，“這麼巧？”

伍姝樂出聲，“可不是，無巧不成書。”

紀璿說，“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伍姝輕哼接話，“老話說得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是他應得的。”

伍姝這句話，紀璿不反駁，這個結果確實是蕭晉應得的。

她到現在都記得初見蕭晉時的樣子，他作為新生代表在台上講話，一件老舊卻燙得妥帖的白襯衫，一條洗得掉色發白的牛仔褲。

窮得明顯，脊梁骨卻比誰都挺拔。

紀璿從來沒想過，短短幾年，蕭晉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以為他，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更能懂得每走一步都要腳踏實地，沒想到，他投機取巧，自毀前程。

伍姝跟紀璿正聊著，辦公室門被助理從外敲響。

伍姝抬頭道了聲‘進’，壓低聲音對紀璿說，“我這邊有事要忙，先掛了，等下給你發幾張那個人渣捱打的照片，讓你看看他被打得有多慘。”

說罷，不等紀璿回話，直接掛了電話。

伍姝說的‘等下’，前後一共不過一分鐘。

紀璿還沒放下手機，她的照片就發了過來。

紀璿用指尖在螢幕上點了點，放大看細節。

照片裡蕭晉被打得鼻青臉腫，别說原本的長相，就連輪廓都因為腫脹變了形。

伍姝一共發了十多張照片，紀璿在看到第七張的時候，指尖頓了下，看到了熟人。

——邱林。

照片裡的邱林站在一個巷子口的位置，戴了一副墨鏡，用手帕捂著嘴，表情難掩嫌棄。

紀璿擔心自己看錯，還又把照片放大了幾分。

確實沒錯，是邱林。

認出了邱林，再看這個巷子，不就是她們家小區前面的那個巷子？

有些事情不能聯想，也不能細想，隻要想太多，就會讓人心神不寧。

紀璿看著這張照片倒吸了一口涼氣，思忖了會兒，退出跟伍姝的聊天介面，轉手給宋昭禮發了條資訊：蕭晉是你打的？

宋昭禮那邊秒回：睡醒了？

紀璿不知道宋昭禮怎麼會知道她在睡覺，正想發問，他的第二條資訊緊接著而至：餓嗎？一起吃個晚飯？

有些事紀璿想當面問清楚，抿了抿唇，白皙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輕敲：你在哪兒？

宋昭禮：下樓，在你樓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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